盼正蹲在向日葵丛旁发呆,竹篮里的创可贴露了半张出来,上面印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。
顾盼接过樱花糕时,指尖在安诺的发绳上停了停——发绳是粉白的樱花形状,和旧校舍照片里姐姐戴的那根几乎一样。“安诺要好好长哦。”她声音轻得像叹息,往安诺口袋里塞了颗水果糖,“长到能自己爬树掏鸟窝了,姐姐就带你去摘樱花。”
那天傍晚离开福利院时,林舟回头望了眼——苏晚和江若还在给向日葵浇水,夏棠站在棒球场边挥棒,顾盼蹲在樱花树下往树洞里塞油纸袋,安诺追着蝴蝶跑,粉白的裙摆飘得像朵小樱花。风卷着樱花糕的甜飘过来,林舟摸了摸口袋里顾盼塞的水果糖,忽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话,早像樱花糕里的糖馅,悄悄融在了心里。
路过老苏记糕点铺时,老板娘正往窗台上摆新蒸的樱花糕,瓷盘旁边放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家四口站在糕点铺前的合照,年轻的女人抱着个扎双丫髻的小女孩,旁边站着两个梳着马尾的少女,其中个少女手里攥着支钢笔,另个手里捏着颗棒球,背景里的樱花树开得正盛。
林舟站在原地看了很久,直到安诺拽着他的衣角说“哥哥快走呀”,才发现夕阳把照片照得发亮——照片上年轻女人的眉眼,和苏晚浅棕色的瞳孔,像极了。他忽然想起苏晚说过的“妈妈会酿樱花蜜”,原来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甜,从来都没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