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李大婶从橱柜里拿出个玻璃罐,里面的青梅酱泛着琥珀色,“本来想等你们空了送过去,正好今天你们来了,拿回去配馒头吃,解腻。”顾盼接过罐子,笑着道谢:“您总是想着我们,正好我们也想熬点酱,这下有您的做参考了。”
回到院子,安诺抱着李大婶给的青梅酱,突然有了个主意:“顾盼姐姐,咱们也熬点青梅酱吧,再加点薄荷,做成薄荷青梅酱,说不定能给南瓜苗驱虫的时候用,还能当零食吃!”顾盼眼睛一亮:“这个主意好,薄荷的清凉能中和青梅的酸,肯定好吃。”
陈野坐在石凳上,打开画夹,把刚才在地里的场景补画完。他特意把安诺举着喷壶的样子画得格外认真,连她辫子上沾着的薄荷叶都画了出来,还在画纸背面写了段话:“今天和安诺、顾盼姐姐一起给南瓜苗驱虫,发现瓢虫幼虫是好帮手。安诺说要做薄荷青梅酱,等做好了,就寄给小宇,让他也尝尝巷里的‘驱虫小能手’的味道。”
第二天一早,安诺就拉着顾盼去摘青梅。两人蹲在井边,把青梅上的绒毛搓掉,安诺突然想起小宇寄来的向日葵种子,赶紧跑回屋,把种子袋拿出来,放在井边的石板上:“让小宇的种子也看看咱们熬酱,等它们长成向日葵,就能闻到酱的香味了。”
顾盼把青梅放进锅里,加入冰糖和昨天剩下的薄荷汁,生火慢慢熬。安诺坐在灶台边添柴火,火光映着她的脸,她时不时用勺子搅一搅锅里的青梅,看着青梅从硬变软,从绿变成琥珀色,眼睛里满是期待。陈野则坐在旁边,画下熬酱的场景,锅里的青梅酱冒着泡泡,安诺的脸颊被火映得通红,井边的向日葵种子袋安静地躺着,画面里满是烟火气。
熬到下午,薄荷青梅酱终于好了。顾盼把酱倒进瓷罐里,刚盖好盖子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林溪的声音:“安诺!陈野!有你们的信!”
安诺跑出去,看见林溪手里拿着封贴着向日葵邮票的信,正是小宇寄来的。她赶紧拆开,里面除了信纸,还有一张照片:小宇站在阳台的向日葵旁,手里拿着个小喷壶,正在给向日葵浇水。小宇在信里写道:“安诺,我家的向日葵长得好高了,妈妈说要经常给它浇水、除虫,才能开花。你们巷里的南瓜苗还好吗?有没有长小南瓜?等秋天我去的时候,要和你一起给南瓜苗浇水,一起摘向日葵籽!”
安诺捧着信,跑到红薯地边,对着南瓜苗念:“小宇,我们的南瓜苗之前长蚜虫了,不过我们用薄荷水和瓢虫幼虫治好了,很快就能长小南瓜了。我们还做了薄荷青梅酱,等你来了,我请你吃!”念完,她把信小心地放进布包里,又给南瓜苗浇了点水:“你们要快点长,别让小宇等急了。”
陈野把熬酱的画和安诺的信一起寄了出去,还在画里加了个小细节:南瓜苗的叶片上,瓢虫幼虫正在吃蚜虫,旁边的向日葵苗上,停着只刚飞来的蝴蝶。他在信里跟小宇约定:“等秋天你来了,咱们一起去后山找瓢虫幼虫,一起给南瓜苗施肥,还要一起画一幅‘南瓜与向日葵的丰收图’,放进绘本里。”
傍晚的风里,带着薄荷青梅酱的甜香和槐树叶的清凉。安诺坐在石磨旁,抱着装酱的瓷罐,看着向日葵苗在风里摇晃,小羽落在她的肩膀上,叽叽喳喳地叫着。顾盼站在院子里,看着满院的生机,心里忽然觉得格外踏实——那些曾让人心慌的小意外,反而让巷里的约定更紧密了,就像南瓜苗经历了蚜虫,才会更茁壮地结出果实,巷里的故事经历了小波折,才会更温暖动人。
陈野坐在槐树下,打开画夹,开始画夕阳下的巷景:红薯地里的南瓜苗已经恢复了生机,向日葵苗的花盘渐渐转向夕阳,安诺抱着瓷罐坐在石磨旁,小羽停在了她的肩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