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身上的油漆已经掉了很多,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,马的四条腿有点歪,应该是爷爷第一次做,没掌握好平衡。安诺把小木马抱在怀里,它很小,刚好能放在臂弯里,木头上还留着淡淡的木香,像爷爷身上的味道。
她抱着小木马,坐在阁楼的旧藤椅上,月光照在小木马的身上,像给它镀了一层银。她想起奶奶说的,自己三岁时坐在上面摔了一跤,就再也不肯坐了,心里忽然有点难过——那时候的自己,怎么就不懂得珍惜爷爷做的东西呢?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,是江树发来的:“我刚才去客厅看了那个旧收音机,爷爷正在擦它,他说要把它修好,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修好,但试试总没错。”后面跟着一张照片,照片里,江树的爷爷戴着老花镜,手里拿着一块布,正在擦收音机的外壳,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。
安诺看着照片,笑了。她回复:“我找到爷爷给我做的小木马了,虽然有点歪,但很好看。我明天要把它放在我的书桌上,每天都能看到。”
江树回复:“真好!旧物件就像老朋友,不管过了多久,都能给人温暖。”
安诺放下手机,抱着小木马,看着窗外的月亮。月光很亮,照在薄荷草上,叶片上的雨水已经干了,留下些小小的水痕。她想起爷爷种薄荷草的样子,想起奶奶包馄饨的样子,想起江树骑自行车的样子,想起陈野拍照的样子,想起林溪笑着的样子,心里忽然觉得很是。幸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