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隐约可见。陈木匠放下凿子,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:“今天就到这里吧,明天再来雕细节。老安要是看到这些,肯定会高兴的。”
安诺摸了摸樟木上的轮廓,指尖能感受到凿子留下的痕迹,深深浅浅,像爷爷木尺上的刻痕。她抬头看向天空,夕阳把云朵染成了金色,院子里的樟木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,看起来温暖又明亮。
“陈师傅,您明天还来吗?”安诺问。
“来,当然来。”陈木匠收拾着工具箱,“只要戏台一天没修好,我就一天不闲着。老安当年说了,戏台是村里的根,得好好守着。”
李爷爷也站起身,拄着拐杖,说:“我明天也来,给你们送水送茶,再给你们讲老安的故事。”
江树爸爸笑着说:“好啊,有李爷爷在,我们干活都有劲儿。”
送走陈木匠和李爷爷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奶奶在厨房里做饭,锅里炖着土豆炖排骨,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。江树在院子里收拾工具,江树爸爸在检查今天凿好的轮廓,安诺则坐在樟木旁,手里拿着爷爷的木尺,把木尺的刻痕和樟木上的凿痕对比着看。
木尺上的刻痕是爷爷留下的,樟木上的凿痕是他们现在留下的,一老一新,一浅一深,却都藏着同样的心意——对戏台的热爱,对生活的认真,对温暖的传承。
安诺把木尺放在樟木上,木尺的长度正好和一个花瓣的轮廓差不多。她仿佛看到爷爷从木尺里走出来,笑着对她说:“丫头,做得好。”她伸出手,想抓住爷爷的手,却只摸到了樟木的纹理,冰凉又温暖。
“安诺,吃饭了!”奶奶在厨房里喊。
安诺应了一声,把木尺揣进怀里,站起身来,向外面出去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