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应该快到了。”
安诺和江树对视一眼,立刻往门外跑。汽车在市场里的窄路上穿梭,惊得几个摊主纷纷避让。江树把油门踩到底,省道上的风从车窗灌进来,吹得安诺的头发乱飞。
“你联系老支书,让他立刻报警,说张厂长涉嫌盗窃文物,在兴盛货运站准备运走。”安诺一边拨电话,一边盯着导航,“我联系赵科长,让她跟文旅局那边说明情况,暂停补贴审批的事可能有转机。”
老支书的电话很快接通,听到要报警,声音都在抖:“我这就去!要不要叫上村里的人去货运站?”
“不用,人多反而乱,等警察到了再说。”安诺挂了电话,又拨通赵科长的号码。赵科长的声音很嘈杂,像是在开会:“安诺?补贴的事我正想跟你说,刚才文旅局的领导说,只要能证明文物没受损,审批可以继续,但要是文物丢了,或者被破坏严重,可能要重新评估项目价值。”
“我们找到盔头了,张厂长准备运走,现在去货运站拦他,警察也在路上。”安诺的声音因为着急有些发颤,“等我们拿到盔头,就把鉴定报告和证据送过去,麻烦您先跟领导通个气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说!你们注意安全!”赵科长挂断了电话。
汽车终于驶进城西的兴盛货运站,门口停着不少大货车,张厂长的旧皮卡就停在最里面的装卸区,他正站在车旁,和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说着什么,手里拎着个黑袋子——正是周虎说的那个袋子。
“在那儿!”江树把车停在皮卡后面,挡住退路。张厂长听到声音,回头看到安诺和江树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下意识地把黑袋子往身后藏。
“张厂长,把盔头交出来吧。”安诺下了车,双手抱在胸前,“警察马上就到,你现在交出来,还能算主动归还,不然就是盗窃文物,后果更严重。”
张厂长咬着牙,往货车那边退了退:“什么盔头?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!”
“别装了,老郑都跟我们说了,你花六千块卖给他,现在又想赎回去运走。”江树往前走了一步,“你以为把盔头卖了,望溪村的项目就黄了?文旅局已经知道你的小动作了。”
张厂长的手开始发抖,黑袋子从手里滑到地上,拉链开了,露出盔头的包金边缘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警笛声,越来越近。张厂长看了看警车的方向,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袋子,突然蹲下身,想把袋子捡起来逃跑,却被江树一把抓住胳膊。
“跑不掉了。”江树的力气很大,张厂长挣扎了几下,没能挣脱。
警察很快赶到,出示证件后,捡起地上的黑袋子,打开检查——里面正是那顶包金盔头,除了流苏断了几缕,没有其他损坏。张厂长垂着头,被警察带上警车,路过安诺身边时,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:“你们别得意,这事没完!”
安诺没理会他,只是看着警察把盔头装进证物袋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。她掏出手机,给老支书和鲁小山发了消息,告诉他们盔头找到了,张厂长被抓了。
“接下来,就是等戏服的鉴定结果和文旅局的补贴审批了。”江树靠在车门上,看着警车驶离,“不过张厂长肯定还有其他后手,咱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安诺点头,目光望向货运站外的公路,远处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,把天空染成橘红色。她知道,张厂长虽然被抓了,但望溪村的戏台项目还没完全安稳——戏服的修复需要钱,补贴审批还没最终通过,周虎那边的债务纠纷也没彻底解决,还有当年望溪戏班班主苏梅的下落,这些都还等着他们去处理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是老支书发来的消息:“安诺,林晓刚才发现,戏台后台的幔帐残片不见了!”
安诺的心猛地一沉——刚解决完盔头的事,幔帐残片又不见了。她抬头看向江树,眼神里带着疲惫,却又透着坚定:“看来,咱们得立刻回村。”
江树点点头,重新发动汽车。货运站的灯光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,安诺看着窗外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