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,请刷卡。” 电子提示音像复读机般机械循环,李明宇的心跳也随之加速。他将地铁卡重重贴在闸机感应区,指腹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。他紧紧盯着闸门缝隙,脑海中闪过地铁站早高峰的场景 —— 那些吞卡、吐票、开合自如的机器,此刻却像淬了冰的钢铁怪物,任他怎么推搡,始终咬合着不肯松口。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助,仿佛这小小的闸机就是他与希望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周围科研人员匆匆的脚步声、交谈声,都像是一把把锤子,敲击着他本就紧张的神经。
“同学,这不是地铁闸机。” 身后传来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性的轻笑,那声音清脆悦耳,却像一把利刃,刺痛了李明宇本就敏感的自尊心。他缓缓转过头,看到一位面容姣好、气质优雅的年轻女性,她身着白大褂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。她刷了下工卡,闸机立刻“滴”地亮起绿灯,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着消毒水味飘过李明宇鼻尖。那混合的味道,既有着女性的优雅与魅力,又带着科技场所的严谨与专业。“我们这儿刷的是生物识别卡,你这交通卡......” 尾音隐在高跟鞋的声响里,李明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他感到无比的窘迫与尴尬,仿佛自己是一个闯入不该进入之地的傻瓜。他低下头,不敢看女性的眼睛,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。
“我、我想问一下免费治癌那个项目......” 李明宇鼓起勇气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。他顾不上自己的窘迫,此刻心中只有母亲的病情与这个可能带来希望的项目。他蹲下身,慌乱地捡起飘落的化疗记录页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祈求。化疗记录页上,母亲的病情数据、治疗过程,都像是一把把重锤,敲击着他的心。他想到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,想到父亲为了治疗费用四处奔波的疲惫身影,心中一阵刺痛。
女人的指甲白净如玉,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指尖轻轻掠过病历封面,“周秀兰”三个字在她的触碰下仿佛有了别样的温度。她不紧不慢地弯下腰,捡起脚边那张诊断书,纸张翻页时的“沙沙”声,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,这声音让李明宇的思绪瞬间飘回到昨夜。昏暗的灯光下,母亲颤抖着双手,将那张辞退通知狠狠撕碎,纸张撕裂的声响与此刻诊断书翻页声交织在一起,刺痛着他的心。
“是要给你的家人申请吗?”女人的声音突然放软,如同春日里的一缕微风,轻轻拂过李明宇的心头。她微笑时露出整齐的烤瓷牙,那笑容看似温暖,却不达眼底,仿佛是一层精致的面具,掩盖着内心的真实情绪。李明宇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上,戒指随着她的动作碾过“肺腺癌 3b 期”的字样,那一刻,他突然觉得那些昂贵的首饰都变成了冰冷的医疗器械,正在无情地解剖他最不堪的秘密,将他的痛苦与无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跟我来。”女人合上病历,金属闸门滑动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仿佛是命运对他的宣判。李明宇闻到她腕间香奈儿五号混着烟味的气息,那复杂的气味像把钝刀在鼻腔里来回剐蹭,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与不适。他默默地跟在女人身后,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。
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让李明宇胃里翻涌,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他死死攥着凭证,指腹在“102”的数字上反复摩挲,那数字仿佛是母亲生命的倒计时,每一下摩挲都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的紧迫。电梯门打开的刹那,消毒水的气味变得愈发浓烈,那刺鼻的味道仿佛是医院独有的标志,让他瞬间回到了母亲化疗的病房。走廊两侧的玻璃窗内,穿着无菌服的科研人员正操作着精密仪器,培养皿中泛着诡异蓝光的液体,像极了母亲化疗药水的颜色,那蓝色让他心中一阵刺痛,仿佛看到了母亲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样。
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前面,黑色包臀裙勾勒出优雅的弧线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明宇的心上。李明宇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,心中满是自卑与局促。他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校服,与女人精致的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仿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