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绝对的千金小姐!”(再次聚焦苏晴,强化贫富对比)
王海和张强被勾起了兴趣,围了过来:“真的假的?这么夸张?”
“长得怎么样?”
“废话!那还用说?仙女级别!”赵虎子斩钉截铁,“那气质,往那儿一站,就跟咱不是一个世界的!一看就是从小金堆玉砌养出来的!”
张强咂咂嘴,语气里充满了赤裸裸的艳羡和幻想:“这种级别的……啧,要是能泡上,那可真是一步登天啊!下半辈子还用愁啥?躺着享福就行了!”
“诶,对对对!”王海也来了劲,脸上带着一种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、近乎猥琐的笑意,“管她脾气大不大,性子刁不刁,只要能进去那个门,当个‘乘龙快婿’,受点气算啥?她家的钱就是你的底气!到时候,豪车开着,豪宅住着,想买啥买啥,咱现在抠抠搜搜省这点钱,还不够人家一顿饭的零头!”
“乘龙快婿”?!
李明宇胃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完全咽下的、混合着廉价红肠和冷水的混合物猛地翻涌上来,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。他脸色瞬间煞白,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几乎要掐出血来。
宿舍里其他四个人的声音像开了混响,嗡嗡地冲击着他的耳膜:
“一步登天……”
“躺着享福……”
“受点气算啥……”
“她家的钱就是你的底气……”
每一个字,都像蘸了盐水的鞭子,狠狠抽打在他血淋淋的自尊上。下午在小卖部门口被“上门女婿”四个字洞穿的伤口,此刻被这群室友肆无忌惮的、充满市侩欲望的讨论,再一次无情地撕开、暴露在浑浊的空气里,并且撒上了一把粗粝的沙子。
他们谈论得如此轻松,如此赤裸,仿佛“攀附”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、甚至值得炫耀的捷径。他们眼中闪烁着对那虚幻财富的贪婪光芒,却完全无视了(或者说根本不在乎)那背后需要付出的、可能是整个灵魂的代价——尊严的彻底出让,人格的永久矮化。
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和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。他以为自己在这间陋室里找到了理解和共鸣(至少是在陈远和赵虎子分享“大红门”的那一刻),但现在他才痛苦地意识到,他错了。陈远的贫穷是沉默的、带着伤痕的、努力维持着体面书堆的;赵虎子的贫穷是粗粝的、充满生命力的、对金钱的向往直白却并无太多深度算计的。而王海、张强(甚至此刻兴奋讨论的赵虎子)对于金钱和阶层的态度,是如此的功利和肤浅,他们的羡慕和渴望,与李明宇心底那份被自卑包裹、被清高掩饰、却又无比炽热和痛苦的野心,根本不在同一个痛苦的维度上。
他们的笑声和调侃,像无数根细针,扎在他敏感的神经末梢。苏晴那张清冷疏离的脸,那身刺目的奢华服饰,还有那瓶在夕阳下折射着冰冷光芒的进口水,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,与眼前这间充斥着汗味、油腥味和廉价幻想的陋室形成了地狱般的对比。
他再也待不下去了。再多听一句,他觉得自己就要吐出来,或者像个疯子一样砸碎什么东西。
李明宇猛地站起身,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凳子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刺耳的噪音。
宿舍里瞬间静了一下,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“李……”赵虎子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。
李明宇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,他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,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,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。他几步冲到自己的床边——那是靠窗的下铺,床单洗得发白。他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动作,一把掀开那床薄薄的、同样陈旧的被子,整个人像鸵鸟一样钻了进去,连头带脚严严实实地蒙住,背对着宿舍里所有的声音和目光。
被子里是黑暗的、闷热的。残余的洗衣粉味道和他自己身体的气息混合在一起,带着一种破败的安全感。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,还有外面世界隔着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