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锐利地扫视着门内。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、面容刚毅的警官,警衔显示他姓陈。他身后是一个稍显年轻、同样紧绷着脸的警员。在他们旁边,还站着一位约四十岁左右、气质沉稳干练的女警,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顾晓妍身上,带着审视,也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安抚意图。
“报…报警的是我…”顾晓妍的声音细若游丝,带着浓重的哭腔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,下意识地用浴巾把自己裹得更紧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显得无比脆弱。
陈警官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室内:瘫倒在地毯上、人事不省的温阳,茶几上两个残留酒液的酒杯,被调至17度的空调面板,还有蜷缩在门边、惊慌失措、只裹着浴巾的年轻女子。现场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似乎清晰无比的故事。
“封锁现场,叫救护车!”陈警官沉声命令身后的年轻警员,同时示意女警,“张姐,照顾好她。”
女警张姐立刻上前,她的动作并不刻意亲昵,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她脱下自己的警用外套,披在顾晓妍瑟瑟发抖的肩膀上,隔绝了部分刺骨的寒意。“别怕,姑娘,我们是警察。你现在安全了。”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,目光落在顾晓妍锁骨下方那道新鲜的红痕上,眼神微凝,“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?”
“顾…顾晓妍…”顾晓妍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声音哽咽。
“好,顾小姐。我是张警官。”女警扶着她,让她远离门口和温阳的位置,在靠近浴室门口的沙发一角坐下,这里既能避开风口,又能让陈警官等人清晰观察现场。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?慢慢说,别急。”
顾晓妍的身体依旧在抖,她紧紧抓着张警官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边缘,指节发白。她开始讲述,声音断断续续,充满了后怕和羞耻:
“他…他叫温阳…因为要给他母亲治疗癌症,最近刚回国。我联系他问他有没有关于林晚棠学姐,意外坠崖的信息,他说可以告诉我一些…他约我今晚来这里…”
她提到林晚棠的名字时,声音有不易察觉的停顿,眼中真实的痛苦一闪而过,随即被更深的恐惧覆盖,“我…我进来后…他给我倒了酒…我只喝了一小口…就觉得好晕…好热…他…他说帮我调空调…然后…然后他就扑过来…”她猛地闭上眼,泪水汹涌而出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仿佛不堪承受回忆,“我…我拼命想推开他…他力气好大…我…我喊救命…他捂住我的嘴…后来…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…醒过来…他…他就倒在那里…我…我好害怕…”她泣不成声,将脸深深埋进手掌。
她的叙述逻辑清晰,指向明确:熟人设局、酒中下药、暴力侵犯、事后昏迷。完美的受害者剧本。陈警官一边听着,一边指挥警员对现场进行初步拍照和固定。救护人员赶到,迅速将昏迷的温阳抬上担架。“初步判断可能是药物反应或酒精过量,具体需要医院检查。”随车医生快速说道。
“张姐,你陪顾小姐去医院,做详细检查和取证。”陈警官果断下令。精液证据,这是定罪的核心,必须在第一时间、按最严格的程序固定。
医院的特殊检查室里,灯光惨白冰冷。顾晓妍躺在检查床上,身上盖着消毒过的白色布单。女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,动作专业而利落。张警官站在一旁,既是见证也是安抚。
“放松,顾小姐,我们需要提取一些必要的证据样本。”女法医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,平静无波。
顾晓妍紧闭着眼,身体僵硬。当冰冷的器械触碰到最私密的部位时,她的身体本能地剧烈一颤,真实的屈辱感和冰冷的触感激起一片鸡皮疙瘩。这不是表演。无论计划多么周密,这个过程本身,就是一场真实的、冰冷的侵犯。
“提取到了。”女法医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寂静,她将一份密封好的样本递给助手,声音没有任何波澜,“精液样本完整。”
张警官的目光落在顾晓妍紧握的拳头上,那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她轻轻拍了拍顾晓妍冰凉的手臂:“好了,结束了。你很勇敢。”她的语气里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