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,感受着这座城市独有的气息。
顾晓妍拖着行李箱,步伐轻快地走向政法大学的校门口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为她的归来增添了几分温暖和期待。远远地,她就看见李砚舟站在那里,一身休闲装显得格外清爽,他时不时地挠挠脑袋,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“刚来”。
“李学长好早啊,是不是等了很久了?”顾晓妍笑着走上前,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。
李砚舟闻言,微微一愣,随即挠了挠脑袋,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:“没有,没有,刚来,刚来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但更多的是见到顾晓妍的喜悦。
两人并肩走向校园,行李箱的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,与周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。顾晓妍侧头看向李砚舟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这段时间的忙碌和奔波,让她更加珍惜这份难得的宁静和陪伴。
“学长最近怎么样?学习还顺利吗?”顾晓妍关切地问道。
李砚舟轻轻点头,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:“还好,就是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难题,但都能克服。你呢?听说你最近在准备专升本考试,怎么样了?”
顾晓妍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,她轻盈地从李砚舟手中接过行李,步伐坚定地径直朝女生宿舍走去。
清北大学502宿舍门口
李明宇推开铁门时,一股混杂着樟脑丸、冷豆腐和旧书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寒假最后一天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棂里漏进来,像一把钝刀,把宿舍劈成明暗两半。
七个人正围着四张上下铺忙碌,像一群刚结束冬眠便被惊醒的仓鼠。赵启明蹲在角落,把一只掉了漆的篮球塞进网兜,球皮上的“省体工队”字样在灰尘里显得滑稽;张淼淼庞大的身躯堵在过道,正把一条军绿色棉被折成豆腐块,每压一下,床板就发出垂死的呻吟;万宇则跪在地上,用螺丝刀撬开床底最后一个行李箱,箱盖弹开的瞬间,一股陈年的泡面味猛地窜出来,呛得他连咳三声。
“哟,大忙人回来了。”林修从书桌前抬头,
李明宇没接话,反手关上门。门板合拢的“咔哒”声让所有人动作一顿。七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,像七盏探照灯,照得他帽檐下的阴影更深了。
王浩从阳台进来,手里拎着一只透明塑料袋,里面装着半袋发黑的大米和几包过期的榨菜。“楼下阿姨说,寒假没人住,老鼠把米袋啃了洞。”他耸耸肩,把袋子直接扔进门后的垃圾桶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给某个秘密盖上了盖。
万宇抬头,目光穿过吊扇旋转的残影,与李明宇短暂相接。那一瞬间,空气里所有的声音都矮了一截——篮球的滚动声、棉被的摩擦声、纸飞机的落地声,甚至吊扇的嗡鸣,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。万宇的瞳孔微微收缩,又迅速恢复平静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用拇指蹭了蹭手背上的一道旧疤,那是去年冬天在云顶山被树枝划的,如今结痂脱落,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凹痕,像一条不肯愈合的裂缝。
万宇终于收回视线,低头继续整理行李箱。他的手指在一件旧毛衣的袖口停住——那里有一根细长的头发,栗色,带着微卷,显然是女生的。他把头发绕在指尖,又轻轻松开,让它飘进垃圾桶。然后,他抬头,再次看向李明宇的背影,嘴唇动了动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空气里,有什么东西悄悄绷紧了。
清北大学 3 号男生宿舍楼外
残阳被冻在薄雾里,像一枚钝掉的铜币挂在天边。风从操场方向吹来,卷起枯叶、鞭炮碎屑和寒假里没散尽的烟火味,一股脑儿地拍在男生宿舍灰白的墙面上。
林汐玥站在楼门东侧那棵半枯的老槐树下。槐枝上悬着风铃般的冰凌,叮叮当当,声音却冷得发脆。她穿一件深灰色呢子大衣,领口有一圈细软的羊毛,衬得脖颈愈发修长。大衣下摆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白衬衫的尖角——像一页被撕下来的日历,干净得与周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