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温馨的画面吸引,款步走来。她们的目光落在程彦哲稚嫩却专注的脸庞上,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。“小哲,你可真是咱们孤儿院里画画最棒的小天才呢!”林晚棠轻柔地抚摸着程彦哲的头,眼里满是鼓励与喜爱。
三人围坐在程彦哲身边,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。程彦哲虽然年纪尚小,对于大人们的对话似懂非懂,但那份被认可和关爱的喜悦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傻笑起来,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。自那以后,白溪月、林晚棠和程彦哲便常常聚在一起,沉浸在色彩与线条的世界里,用画笔描绘着属于他们的纯真与梦想。在画画这件事上,程彦哲总是出奇地安静与认真,仿佛天生就拥有与艺术对话的能力。
1995年的某个阴霾日子,白溪月脸上的笑容仿佛被一阵无形的寒风彻底吹散,再无踪迹。
那天,程彦哲在孤儿院幽长的走廊上,不经意间瞥见了白溪月。她孤零零地倚靠在冰冷的柱子旁,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孤儿院院落的一隅,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。她不再拿起画笔,让色彩在画布上跳跃;也不再开口言语,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内心的绝望所吞噬。她只是静静地坐着,时而陷入无尽的发呆,时而默默抽泣,泪水无声地滑落,打湿了衣襟。
不久之后,白溪月被一户人家领走了,不到一年的时间,她又被那户领养家庭送回了孤儿院。当她再次出现在孤儿院门口时,悄然多出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婴,而直至如今,那个孩子的生父身份依旧成谜。
讲到这里,程彦哲的话语将郑国锋的思绪悄然牵回了2009年的那个深秋十月。
“郑队长,我这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,就先告辞了。”程彦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,却也礼貌得体。
郑国锋,这位历经沙场的老刑警,自然敏锐地捕捉到了程彦哲话中的弦外之音。他微微一笑,合上了手中的刑侦笔记本,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从容与理解:“好的,程同学,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。非常感谢你提供的宝贵信息,如果后续调查中还有需要你协助的地方,还望你能继续给予配合。”
郑国锋一出清北市第一美院的教学楼的玻璃门,正午的阳光像一桶冷水浇在他后颈上。他连墨镜都没掏,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,皮鞋把大理石踏得“哒哒”作响。
“走,派出所。”郑国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。他坐进车内,关上车门,将外界的喧嚣暂时隔绝。车内空间狭小而安静,只有空调出风口轻轻送出的风声,与他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紧张而有序的节奏。
他拉门、落座、系安全带,一整套动作不到两秒,车门“砰”一声,警笛没拉,但引擎咆哮,轮胎碾过校门口减速带,直接蹦起来。
警车拐上外环,高架桥把城市切成两半。、
郑国锋掏出手机,拨通档案科:“喂,老傅,帮我调一下1995年‘清北市儿童福利院’所有领养记录,关键词——白、溪、月,同音、近音全算上,尤其是城中街派出所盖过章的。”挂完电话,他闭上眼,却让车窗留一条缝,风像细砂纸磨着他耳廓——
一路上,郑国锋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望向窗外,但他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派出所,飞到了那个关于白月溪被领养记录的查询上。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白月溪相关的片段,那些画面如同老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循环播放,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。
警车很快抵达了派出所,郑国锋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,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厅。他直奔户籍管理科,那里是他此行的目的地。在说明来意后,户籍民警迅速调出了相关档案,开始仔细地查阅起来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,每一秒都充满了期待与不安。郑国锋站在一旁,目光紧紧锁定在民警手中的档案上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。终于,民警抬起头,脸上露出了确认的神情。
“找到了,白月溪被领养的情况记录在这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