嗽了两声。转身往回走。
李明宇攥着扫帚和簸箕往回走,刚拐进 108 所在的走廊,就看到实验室的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,心里悬着的石头悄悄落了地。推开门的瞬间,他愣了一下 —— 原本散乱在屋子中间的桌椅,居然都被挪到了墙边,整齐地排成两排,连之前翻倒的那几张都被扶了起来,桌面的灰尘虽然还在,却明显比刚才规整了不少。
“你回来啦!找到扫帚了吗?”
李明宇没再接话,只是握着扫帚走到屋子另一头,弯腰就开始扫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“赶紧干完赶紧走”—— 这地下室的霉味、昏暗的环境,还有之前杨然害怕的样子,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,只想快点结束这场 “收拾任务”,远离这个像鬼屋一样的地方。
扫帚划过地面,“沙沙” 的声响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,碎纸和灰尘被一点点归拢到一起。杨然见他没说话,也识趣地蹲在一旁扶好簸箕,只是偶尔偷偷看他一眼。
就在李明宇扫到杨然附近时,头顶的白炽灯突然 “滋啦” 响了一声,紧接着开始忽闪忽亮 —— 昏黄的光线一会儿暗下去,几乎要熄灭,一会儿又猛地亮一下,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忽长忽短,像在跳一支诡异的舞。
“啊!” 杨然下意识地惊叫一声,猛地往李明宇身边靠了靠,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,声音都带着颤,“这、这灯怎么回事啊?”
李明宇也停下了扫地的动作,抬头盯着那盏忽明忽暗的灯,这灯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?看这架势,分明就是 “回光返照”,说不定下一秒就彻底憋了,到时候屋里又得陷入一片黑暗。
“没事儿,就是年久失修了,线路老了才会这样。一会要是真坏得彻底,咱们今天就不弄了。等校工把灯和楼道的问题都收拾好了,咱们再来接着弄,也不差这一天。”
李明宇的视线在杨然身上停了足足三秒,12 月的北方早已冻得哈气成霜,更别说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,连墙壁都透着刺骨的凉,杨然穿着及膝的 JK 短裙,加绒连裤袜下的小腿微微发颤 —— 那袜子看着薄,想来也抵不住这阴冷。
“冷么?” 李明宇问。
杨然摇摇头,往四周扫了眼,指了指墙面隐约露出来的暖气管:“还行,没觉得冷。”
“不冷就好。”李明宇的声音低沉俯身,轻易地将倚靠在废旧课桌边的杨然抱起,轻轻放在了由两两相拼的课桌构成的、勉强算得上平整的“床”面上。
破旧的白炽灯在他们头顶苟延残喘,光线明明灭灭,像心跳般不安地闪烁,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揉碎,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。在这光影摇曳的暧昧漩涡里,李明宇的气息靠近,带着不容抗拒的灼热,封缄了杨然微启的唇瓣。那是一个绵长而深入的吻,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。
“明宇……”杨然喘息着,似乎想说什么,话语却在唇齿纠缠间逸散。未尽的言语被李明宇更深的吻堵住,他紧紧箍住她,带着她一同倒向那冰冷的课桌表面。
杨然身上那件彩虹色长毛衣柔软的纤维,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桌面经年的尘埃。李明宇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,探入那温暖的针织纹理之下,抚过她细腻的肌肤,动作间透露出急切的渴望。衣物窸窣滑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。光影交错中,两具年轻的身体紧密地贴伏在一起,气息交织,紊乱的喘息声在昏暗的空间里弥漫开来,取代了所有言语。仿佛所有的距离都在这一刻消融,只剩下彼此灼烫的体温和黑暗中无声的、汹涌的浪潮,将他们彻底淹没。
完事儿以后,李明宇对杨然说道:“你先把衣服整理好,从实验室出去,在门口等我一下。”杨然微微点头,迅速整理好衣物,先行离开了实验室。李明宇则细心地检查了一遍实验室的物品,确认一切关闭妥当后,锁好门,和杨然走出了1号教学楼。
两人走出 1 号教学楼时,夜风吹得人一激灵,头顶的月亮亮得晃眼,把路面铺了层冷白的光。杨然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的慌乱,心里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