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砸在他胸口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:“那你下次干脆光着膀子上阵杀敌好了!”少女转身时,带着柑橘与泪水的咸涩气息扫过他鼻尖,肩膀微微颤抖。
炎思衡望着她单薄的背影,生平第一次希望此刻能有个帝国狙击手给自己来个痛快。
陈长文的镜片闪过一道精密的冷光:“需要计算王小姐在接下来三分钟内当众甩您耳光的概率吗?根据情绪模型分析,目前已飙升到91.3%……”
“闭嘴。吃。”董休昭面无表情地将手里一块淋满巧克力酱的黑森林蛋糕,精准地拍在陈长文喋喋不休的嘴上。
……
一曲终了,王元瑛躲在甜品区的阴影里,泄愤似的用银勺往水晶杯的樱桃酒里猛砸冰块,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带着火星。
炎思衡看着她泛红的眼角,感觉比在军法处受审还要煎熬百倍:“元瑛,那雕像的肌肉动态真的……”
“骗子!”水晶杯重重磕在台面,酒液四溅,“你明明盯着芷兮姐姐看了三分二十八秒!陈长文都掐着怀表计了时!”她抬起头,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转,“她摘倍万倍?”
炎思衡的耳尖瞬间充血滚烫,恨不得把旁边那两个“忠厚老实”的新任参谋塞进蛋糕塔里。正要开口解释,一道清泉般冷冽,却又带着奇异暖意的嗓音,裹着雪松与玉石的气息,从身侧响起:
“阿瑛,躲在这里生闷气,可不像是给我庆生的样子。”刘芷兮不知何时已悄然走近,那身银丝勾勒的渐变蓝礼服在幽暗光线下流淌着星河般的光泽。她竟然已经摘下了面纱!
炎思衡的目光触及那张脸的瞬间,呼吸再次一窒!
真正的祸国红颜不过如此。如果说王元瑛是御窑新出的雨过天青釉,胎骨里沁着百年世家的温润光华与蓬勃生机;那刘芷兮便是昆仑之巅终年不化的冰雪冠冕,美得惊心动魄,却又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。当她摘。
“这位就是你常挂在嘴边,念叨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的……”刘芷兮的目光落在炎思衡身上,那眼神平静无波,却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。
“青梅竹马!”王元瑛像只护食的小兽,抢前一步,再次紧紧挽住炎思衡的胳膊,几乎是用身体隔开了他与刘芷兮,声音又急又脆,带着不容置疑的宣示。
刘芷兮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,那细微的动作让她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添了一丝凡尘的灵动。
她打量着炎思衡,唇边勾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:“炎总旗果然比军报上写的还要年轻锐气。”她的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自己胸前那枚流光溢彩的蓝宝石项链,“听说你前些日子,仅凭几百轻骑便凿穿了帝国的铁桶阵?”
这轻描淡写的询问,却让炎思衡的脊背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!那平静语气下透出的审视与洞悉,让他瞬间联想到情报处那些笑里藏刀、擅长用温柔话语撬开俘虏嘴的审讯官!
危险!
王元瑛立刻像炸毛的猫,用力拽着刘芷兮的胳膊就往花园方向扯:“芷兮姐姐!我们去看孔雀!我听说苏禄行省新进贡的那批蓝孔雀开屏可漂亮了!别理这个只会打仗的呆木头!”
刘芷兮却纹丝未动,目光依旧锁在炎思衡身上。她忽然抬起另一只手,纤白如玉的指尖朝着炎思衡肩章上沾染的一点不起眼的糖霜拂去——这个过于亲昵的动作,瞬间让周遭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!
“她曾对我说,”刘芷兮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乐声,“你是北明最锋利、也最值得托付的那柄剑。”
指尖即将触碰到炎思衡礼服上的肩章!
炎思衡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!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“二皇子殿下驾到——!”
侍从尖利悠长的通报声,骤然刺破了宴会厅表面浮华的宁静!
欢快的圆舞曲戛然而止,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夜莺!
刘芷兮伸出的手就这样顿在了半空,指尖距离炎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