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李永泰冷哼一声,直接针锋相对,“晋国公虽然被解职,但究竟是什么原因,连尚书令大人都无法揣测出陛下的意思,我们又怎么知道其中的奥秘!”
“够了!”刘文猛地将酒杯顿在案几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打断了两人的争吵。
“你们……都退下!”刘文挥了挥手,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疲惫,“让本宫……静一静!本宫自有考虑。”
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付俊“诱人的建议”和李永泰、贺若弼的“不识时务”像两只苍蝇在他脑子里嗡嗡乱飞,吵得他心烦意乱。
李永泰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身旁的贺若弼却微微摇了摇头。李永泰见状,也只能轻叹了口气,和贺若弼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早已预料到的失望。他们只能再次拱手,沉默地退出了大帐。而付俊立即拱手,就拱手退下,离开前还挑衅地了看了两人一眼。
刘文烦躁地揉了揉额角,目光扫过三人离开的背影:付俊确实能力一般,但他忠诚,懂得自己想要什么,也知道事事替自己考虑;李永泰与贺若弼虽然能力强,但明里暗里对他决策质疑的神态,让他极度不爽!
但是,他也确实需要招揽人才来装点门面,彰显自己“礼贤下士”的名声,毕竟自己和刘武不同。刘武在军部的威望极高,不是自己可以比拟,因此他只能全身心投入文官集团的怀抱。
而李永泰、贺若弼也确实有才,也帮他解决过不少棘手的问题。但他内心深处,始终瞧不起这些寒门出身的“泥腿子”,觉得他们格局有限,缺乏世家子弟的底蕴和“懂得变通”的玲珑心窍。付俊虽然阿谀奉承,为人处世的能力也确实普通,但他不仅是勋贵之后,是自己的表兄,更懂得揣摩他的心思,知道他想要什么!眼下这口气,他实在咽不下去!炎思衡必须付出代价!
大帐内只剩下刘文一人。他盯着案桌上晃动的酒液,眼神阴晴不定。
李永泰和贺若弼的话像冰冷的石头沉在他心底,提醒着他风险。但付俊那“圣洛余孽”的提议,却始终诱惑着他。
只要一想到刘芷兮,这位曾经遥不可及的可人儿,已经被炎思衡所“玷污”,一股更强烈的报复欲望随即淹没了刘文。
“哼!”刘文冷笑一声,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狠戾取代。他对外面侍立在阴影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衣侍从招了招手。
那侍从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到近前,单膝跪地:“殿下。”
刘文压低声音,每一个字都淬着毒:“去安排。西山猎苑深处,‘圣洛邦联的余孽’……给我们的炎大将军一点‘教训’。”他顿了顿,强调道,“记住,手脚一定要干净!做好伪装!我要他……不死也脱层皮!明白吗?”
“属下明白!”黑衣侍从眼中厉芒一闪,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,躬身领命,身影迅速消失在大帐的阴影里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刘文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又像是做出了一个“艰难”而“英明”的决定。他重新端起酒杯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快意的弧度,目光投向了远方。
“炎思衡……好好享受这场‘秋狩’吧。”他无声地低语,将杯中冰冷的酒液一饮而尽。
此刻,退出大帐的李永泰十分无奈,“人言,二皇子殿下‘外宽内忌,好谋无决……有才而不能用,闻善而不能纳……’,如今看来……”
“永泰,人多眼杂,不要再说了!”贺若弼立即制止了他,“我们现在和殿下已经是一条绳上的的蚂蚱,如今能做的,就是用心辅佐。”
李永泰闻言,只能微微点了点头,但此刻,内心的阴霾却更重了。
……
刘文大帐内的阴霾尚未散尽,校场上的喧嚣已如沸水般翻腾。
王元瑛一身火红猎装,骑在枣红马上,目光如炬,在攒动的人头中精准锁定了那个让她魂思梦绕的身影,炎思衡。
他独自立于人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