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洛邦联的人。虽然我没去过那里,但是我很清楚,以圣洛邦联的实力,他们培养不出这样水平的死士。”她的判断与炎思衡不谋而合。
就在这时,谷地外终于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、人声呼喝以及猎犬的狂吠!显然,这边的打斗声和血腥味,终于引来了猎苑的护卫和搜索的队伍!
“在那边!”
“有血腥味!”
“快!保护郡主!保护王小姐!保护炎将军!”
纷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迅速由远及近。
炎思衡这才深深舒了口气,精神逐渐放松了下来,但当他回头看到一旁惊魂未定、泪痕未干的王元瑛,以及虽脸色苍白却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刘芷兮,心不禁又沉了下去:这……到底会是谁干的。
突然,炎思衡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:综合刚刚刘芷兮的表现,显然她似乎早有准备,应该是提前了解了什么。再结合之前庆功宴上刘文的表现,他瞬间全身不寒而栗——刘文,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吗?
帝都,皇宫,御书房。
沉重的紫檀木门紧闭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。但门内压抑的气氛,却比外面的春寒更令人窒息。
刘昂负手立于巨大的北明疆域图前,背对着下方跪伏的几人。烛火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描绘着山川河流的地图上,显得异常庞大而充满压迫感。
锦衣卫统领陈到半跪在地上,神情严肃地陈述着炎思衡三人的遇袭以及现场发现的物证:现场发现的强弩、弩箭及短柄战斧都是圣洛邦联皇家卫队特有的兵器,上面还印有皇室特有的印记,而刺客的身上也发现了圣洛邦联的旧式钱币,初步判断是圣洛邦联的余孽所为。
“圣洛邦联的余孽吗?”刘昂听到这样的回复,只是苦笑着摇摇头。
听到刘昂这么一说,作为跟随刘昂多年的护卫,陈到很清楚现在刘昂的想法,紧接着说道:“臣办事不力,这就继续追查。”
仿佛没有听到陈到的话,刘昂只是淡淡说道:“西山猎苑惊现圣洛邦联余孽,意图行刺,已被炎思衡少将尽数诛杀!重赏炎思衡护驾之功!”说到此处,刘昂顿了顿,“另,严查猎苑防卫疏漏,所有失职人等,一律严惩不贷!此案到此为止。陈到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到此为止”四个字,被他咬得极重,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“遵命,陛下。”见刘昂已经做了布置,陈到没有怀疑,只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便离开了御书房。
陈到离开后,御书房内只剩下刘昂,以及侍立在一旁的都察使荀休若。
刘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都察院耳目遍布帝都,对此事……可有高见?”
荀休若停止了把玩怀表的动作。他抬起头,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、带着点刻薄笑意,仿佛今天在猎苑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。他对着刘昂随意地拱了拱手,姿态甚至称得上有些散漫:
“陛下圣明,处置果断。圣洛邦联的余孽,不过是跳梁小丑,死不足惜。都察院自当遵旨行事,全力协助有司,查漏补缺,杜绝后患。”他回答得滴水不漏,完全顺着刘昂定下的调子。
刘昂深深地看了荀休若一眼,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玩世不恭的表象,直刺其心底。最终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,并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,“姜卫,‘龙骑兵’计划准备得如何。”
听到刘昂突然将话题转移到“龙骑兵”计划,姜卫和荀休若二人突然愣了愣,一时间两位北明的重臣居然没有反应过来。
但姜卫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政治老手,立刻反应过来,沉声说道:“陛下,‘龙骑兵计划’大体上已经准备妥当,军需工厂已经逐步开始增产。等此次秋狩全部结束后,各地将领回到地方,就能征兵待战。”
听完刘昂疲惫地叹了口气,“兴许,你们会埋怨朕。说朕偏袒儿子,但‘龙骑兵’计划,箭已在弦。帝都如果因为此事掀起滔天巨浪,只会动摇军心,延误大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