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金的旗帜。
厅内气氛炽热。将领们盔甲未卸,身上犹带着征尘与硝烟味,脸上洋溢着初战告捷的兴奋与对更大功勋的渴望。齐鲁的轻易得手,如同一剂强烈的兴奋剂,注入每个人的血脉。
“殿下神威!齐鲁已下,鞑靼门户洞开!”一名满脸胡须的将领声如洪钟,激动地挥舞着拳头,“末将请为先锋,十天之内,必为殿下拿下帝国的西鞑靼行省,锁死长安京京的侧翼!”
“对!一鼓作气,横扫鞑靼!”附和之声此起彼伏。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聚焦在主位上的刘武身上,等待着他挥师西进的命令。齐鲁的闪电胜利,让他们坚信帝国的虚弱和不堪一击。
荀公若站在刘武侧后方,眉头微锁。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沙盘上鞑靼区域,又投向更西面代表帝国直隶盆地的复杂地形,尤其是那五个如同獠牙般扼守盆地的关隘标记——武阳关、固阳关、穿云关、恒原关、山岭关。齐鲁的顺利出乎意料,但这一切顺利的背后,帝国主力反应之迟钝,透着一种诡异的不安——但愿是自己多想了,荀公若心中暗想。
“殿下,”荀公若上前一步,声音沉稳地压过厅内的喧嚣,“齐鲁初定,根基未稳。鞑靼地域辽阔,补给线将骤然拉长数倍。当务之急,还是以稳固齐鲁为先,肃清残敌,同时派出精锐游骑,彻底侦察鞑靼敌情及帝国直隶关隘布防,再……”
“公若未免太过谨慎了!”刘武猛地转过身,脸上因胜利而激发的红潮尚未褪去,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光芒,直接打断了荀公若的谏言。他大步走到沙盘前,手指带着强大的自信,重重敲在象征鞑靼的模型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“帝国在齐鲁的表现,诸位有目共睹!土鸡瓦狗,不堪一击!鞑靼守军又能强到哪里去?战机稍纵即逝!岂能因循守旧,坐失良机?传本宫军令,各军休整一天,补充给养,明天拂晓,主力开拔,剑指西鞑靼!兵贵神速,本宫要以雷霆之势,叩开帝国的西大门!”
他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年轻人锐意进取的锋芒,也带着一丝因轻易胜利而滋生的不容置疑的骄矜。
“报——!” 就在此时,一名传令兵疾冲入厅,单膝跪地,声音急促,“启禀殿下!门外有大金使者求见!说是有紧急军务,关乎殿下的西征大计!”
“大金?”刘武浓眉一挑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随即被强烈的好奇与某种微妙的盘算取代。“让他进来!”
厅内众将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,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。齐鲁初定,大金使者就到,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吧。
片刻,沉重的脚步声传来。在数名甲胄鲜明的北明卫兵“护送”下,一行人步入大厅。为首者,身量不高却异常敦实,裹在一件华贵却沾染了长途风尘的紫貂皮裘里。他面皮微黑,一双细长的眼睛精光四射,最引人注目的是开口说话时,露出的一颗镶嵌在门牙位置、在烛火下闪烁着刺目金光的金牙。
“外臣,大金军机大臣赫舍觉罗·肃顺,参见北明大皇子殿下!”来人操着略显生硬的北明话,姿态看似恭谨,腰却挺得笔直,目光毫不避讳地迎向刘武,带着草原民族特有的直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。
“肃顺使者远来辛苦。”刘武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居然是大金的皇室,他端坐主位,目光审视着对方,“值此战事激烈之际,贵使不辞辛劳而来,不知有何指教?”
“指教不敢当!”肃顺咧嘴一笑,那颗金牙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光弧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鼓动人心的激昂,“殿下神兵天降,摧枯拉朽般拿下齐鲁,威名已震动大金!我大金上下,闻之无不振奋!”他话锋一转,细长的眼睛紧紧盯住刘武,“外臣此来,正是奉我陛下之命,愿助殿下一臂之力,共同进攻帝国!”
“哦?”刘武身体微微前倾,显然被勾起了兴趣,“大金要如何相助?”
肃顺向前踏出一步,手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,戳向沙盘上代表广袤鞑靼区域的模型,声音斩钉截铁:“鞑靼之地是我大金好不容易从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