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易地劈开北明士兵轻薄的皮甲,砸碎骨骼,撕裂肉体!战马嘶鸣,铁蹄践踏,鲁科萨河靠近东岸的浅水区瞬间被染得通红,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随着水流翻滚,惨叫声此起彼伏,俨然一幅修罗场景象!
北明先锋部队猝不及防,阵型大乱,死伤极其惨重!
“顶住!给老子顶住!”李永肃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,嘶声咆哮。他万万没想到,看似溃不成军的敌人,竟还能爆发出如此凶猛的反击!
然而,高孝伏的陷阵猛攻并未持续太久。在给予北明先锋沉重一击,成功阻滞其渡河步伐后,随着一声唿哨,这支铁甲洪流竟又如潮水般迅速退去,丢弃下一些明显过于沉重的破损铠甲和几面军旗,“狼狈”地向西岸“溃逃”。
“追!别让他们跑了!为死去的弟兄报仇!”北明军中下层军官红了眼,纷纷请战。
李永肃惊魂稍定,看着对岸“溃逃”的敌军和河滩上狼藉的尸体,一股被挑衅的暴怒冲昏了头脑。损失固然不小,但这不正好证明了敌军已是强弩之末,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吗?
“搭桥!全军加速渡河!老子要亲手宰了高孝伏那个匹夫!”他咬牙切齿地怒吼。
又有将领面露忧色:“大司寇,敌军此番反击凌厉异常,旋即又退,恐有诈谋。是否先稳固滩头,派出斥候仔细探查西岸林莽再……”
“放屁!”李永肃彻底失去耐心,指着那将领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敌军技止此耳!分明是见我军势大,自知不敌,拼死一击后便想逃窜!尔等屡屡怯战,莫非真与叛军有私?再敢惑乱军心,休怪本官剑下无情!”
他“仓啷”一声拔出半截佩剑,寒光凛冽,杀意逼人。
那将领脸色煞白,不敢再言。众将皆凛然,心中虽有疑虑,却再无人敢轻易出声。一股压抑而不满的情绪,在军中将佐之间悄然弥漫。
就在这时,一个让李永肃略感意外的声音响起了。
“大司寇英明。”说话的是参谋长贾文和。他面容平静,出列微微躬身,“叛军此击,看似凶猛,实则是孤注一掷,欲挫我锐气。若我军因此迟疑不前,正中了炎思衡缓兵之计。观其败退之仓促,连重甲都不及带走,可见其内部已乱,士气濒崩。此刻正应趁其新败,士气低落,一鼓作气,直捣黄龙!拿下帕默斯顿,则北岛定矣!”
这一番话,引经据典,分析得“头头是道”,简直说到了李永肃的心坎里!
李永肃愣了一下,惊讶地看向贾文和。这个平日里总是唱反调、讲什么“慎重”、“持重”的贾文和,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支持自己?还说得如此在理?
他心中那点残存的疑虑瞬间被巨大的“成就感”和“认同感”冲得烟消云散。连最谨慎的贾文和都这么说了,那还有什么问题?
“哈哈哈!好!文和先生此言,方是老成谋国之见!”李永肃畅快大笑,只觉得心胸豁然开朗,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向自己招手,“就依文和先生所言!全军加速,渡过鲁科萨河,兵发帕默斯顿!”
贾文和低下头,掩去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寒光,恭敬道:“谨遵大司寇军令。”
有了贾文和的“背书”,李永肃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。大军开始全力渡河,虽然速度因之前的混乱和地形有所减慢,但方向再无更改。
而随着不断深入北岛腹地,李永肃为了“震慑叛匪”、“犒劳军士”,竟默许甚至纵容麾下军队对沿途遇到的北岛村镇进行劫掠!
烧杀掳掠,奸淫妇女……种种暴行,开始在这片原本平静的土地上上演。
熊熊燃烧的房屋腾起黑烟,哭喊声和狂笑声交织在一起。北明士兵红着眼睛,抢夺着一切看得见的财物粮食,甚至为了一点金银而对平民挥动屠刀。道路两旁,不时可见倒毙的百姓尸体,景象凄惨无比。
有良知尚存的将领实在看不下去,硬着头皮进谏:“大司寇!我军乃王师,讨伐不臣,当以收服民心为上。如此纵兵劫掠,与盗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