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六个辖区、连维持地方治安都捉襟见肘的守备队!”
他越说越气,眼神锐利德像是能穿透虚空,钉死在帝都那些高高在上的决策者身上。
“我又不是没和炎思衡打过交道。现在北岛新胜,气势如虹!他麾下那些刚刚经历血火淬炼的虎狼之师!你们让我拿什么守?拿这三万守备队的血肉之躯去填吗?还是指望炎思衡会突发善心,止步不前?”
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抛弃的愤怒,席卷了这位以沉稳着称的将领。
他仿佛已经看到,一旦炎思衡挥师南下,兵锋所指,杜伊夫根这片缺乏精锐防御的土地,将会如何脆弱地土崩瓦解。
而届时,帝都绝不会承认是他们抽空防务的决策失误,所有的罪责,毫无疑问会落在他邓禹的头上!
“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!”邓禹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和憋屈,但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肩膀,却泄露了他内心极致的震荡。
李永肃的无能狂怒,帝都的昏聩甩锅,炎思衡的兵锋威胁,自身力量的极度空虚……这一切像是一团团炽热的岩浆,在他心中翻滚、积蓄,寻找着一个爆发的出口。
与此同时,南岛总督府——原南岛北明总督府内,气氛却截然不同。
海风穿过猎猎作响的“炎”字大旗,吹入敞开的厅堂,带来了胜利的气息,也吹散了连日血战的硝烟味。
炎思衡端坐主位,虽然面色仍带着一丝疲惫,但眉宇间的沉郁已被锐意进取的锋芒所取代。大胜带来的不仅仅是地盘和俘虏,更是一种破茧重生般的自信和气势。
他刚刚隆重会见了在此战中立下大功的贾文和、马季常、文仲业三人。
“文和先生,季常,仲业,”炎思衡举起酒杯,目光诚挚地看着三人,“此次帕默斯顿大捷,三位深明大义,阵前倒戈,功不可没!如果没有三位的鼎力相助,我炎思衡未必能如此顺利的全歼李永肃。此杯,敬三位!日后但凡我炎思衡有一席之地,必不负三位今日之义!”
他的话语坦诚而有力,带着一种令人心折的领袖气度。
贾文和起身,恭敬还礼。
他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,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找到明主的释然与认同:“总督大人言重了。李永肃刚愎自用,倒行逆施,北明昏聩腐朽,已非明主。文和昔日所言所谋,不过是为求自保,顺势而为。能得遇大人,弃暗投明,乃文和之幸,也是季常和仲业之幸。我等既然已经决定追随大人,自当竭尽所能,效犬马之劳!”
马季常和文仲业也立刻起身,抱拳沉声道:“愿为大人效死!”
帐内气氛融洽,一种信任与合作关系正在建立。
炎思衡对此结果十分满意,尤其是得到了贾文和这位在北明军中素以智谋闻名的参谋长。
他当即雷厉风行,宣布在南岛全面推行与北岛相同的改革政策——整顿吏治、分配土地、鼓励工商、编练武卫军,并重新划分南岛行政区为科文斯特区、伯顿区、莱尼姆区、米福尔德区、波特区、卡吉尔区六大行政区,希望能迅速消化战果,将南岛彻底纳入掌控。
处理完这些紧要事务,炎思衡眼中的锋芒更盛,他手指敲击着桌面,看向厅内众将,提出了下一步的战略构想:
“李永肃主力尽失,多维岛兵力空虚,杜伊夫根更是仅有区区守备队。我军新胜,士气正旺,当乘胜追击!我的意思,休整三天后,兵分两路,一路进攻多维岛,一路直扑杜伊夫根!一举将这两块战略要地拿下,彻底掌控局势,能和北明对峙!”
他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,充满了扩张的渴望,仿佛胜利已然在望。
厅内不少将领,如高孝伏等人,闻言顿时露出兴奋之色,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连续胜利带来的信心膨胀,让他们觉得攻取两地如同探囊取物。
然而,就在此时,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了,罕见地带着反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