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他的命令一条接一条,带着帝国最后的气力:
“抽调上河郡乐毅所部远征军团残部,火速回援直隶!上河郡防务,交由吴起的大陆军团负责,务必死守,不能再让魔族进军一步,现在我们经不起双线作战的考验!”
“命令大漠军团、塞外军团,放弃现有防区,不惜一切代价,以最快速度赶往直隶!”
这是拆东墙补西墙,这是饮鸩止渴!
但蒋毅已经没有选择,他必须集中所有能集中的力量,在长安京与魔族进行一场决定国运的决战!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忙碌间隙,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呈上了一封来自西北的密信——那是田单的奏报。
蒋毅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,展开信件。起初,他还能保持冷静,但越看,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,手指甚至开始微微颤抖。
田单在信中详细汇报了西北特辖区的最新情况,以及炎思衡那个疯狂到极点的计划!
翻越杜福尔山脉?进攻伊特鲁?还要让上河郡的贾文和、张文远联合居鲁士、科斯蒂亚的残军反攻加洛林?
“荒谬!异想天开!”蒋毅猛地将信拍在案几上,气得又是一阵咳嗽,“他炎思衡想干什么?朕与他签订盟约,是让他来助战,不是让他来给朕添乱的!现在是什么时候?帝国生死存亡之际!他不想着如何尽力牵制魔族,反而要去执行这种十死无生的冒险计划?他眼里还有还有没有大局!”
他愤怒,不仅仅是因为计划的冒险,更因为炎思衡竟然没有事先请示!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!
但是,仿佛是为了印证田单的话,几乎是前后脚,来自上河郡吴起和乐毅的紧急军报也送到了。他们在信中禀报,北晋的贾文和、张文远等人,近期与居鲁士、科斯蒂亚的残存贵族将领往来密切,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的动作。
两相印证,蒋毅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炎思衡,他竟然真的敢!而且已经开始布局!
“陛下,”高肃卿看完田单的信,脸色同样难看,“炎思衡此举,是在拿帝国的国运作赌注!一旦他的奇袭失败,西北兵力损失殆尽,魔族后方无忧,更能全力进攻我直隶!这实则是取祸之道!臣建议,立刻严令制止!”
一旁的帝国师团军团长蒙毅——他作为蒋毅的小舅子,更是蒋毅着重培养的帝国三杰之一,却沉吟了片刻,开口道:“陛下,丞相,末将以为此事或可另观。”
蒋毅和高肃卿的目光同时转向他。
蒙毅走到地图前,指着西北方向:“炎思衡所在的西北特辖区,距离长安京山遥路远,即便他在西北搅动再大的局势,对眼下直隶战局,也是远水难救近火。毕竟魔族的真正目的是帝国的膏腴之地,现在他们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,不可能再因小失大。但他如果真能成功翻越杜福尔山,搅乱加斯庭,直接威胁到魔族的粮草供应,这无疑是插向魔族背后的一把尖刀!或许,真能创造出奇迹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蒋毅:“至于他为何不报。或许,正如田单将军信中所言,炎思衡早已料到,我们是不会同意他如此冒险的。”
蒋毅沉默了。
他何尝不知蒙毅话中的道理?但作为帝王,他无法容忍这种脱离掌控的冒险,更无法将帝国的命运,寄托在一个“或许”和“奇迹”之上。尤其是,这个执行计划的人,是那个让他既倚重又忌惮的炎思衡。
大殿内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,只有蒋毅压抑的咳嗽声时而响起。
最终,蒋毅疲惫地挥了挥手,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萧索和一丝听天由命的漠然:“罢了……由他去吧。如今这局面,各安天命。朕……管不了那么多了。一切,等他能翻过那座雪山再说吧。”
他的目光重新投向地图上那标红的直隶郡区域,那里,即将成为吞噬无数生命的巨大熔炉。而遥远的西北,那一支孤军的命运,似乎已经与帝国的中枢,做出了无声的切割。
风暴,在帝国的核心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