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京城,本该是绿树成荫、生机盎然,却被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。魏忠贤按计划在宫中散布谣言,短短几日,“皇后沈氏手握兵权、意图谋反”的流言便如同野草般疯长,从后宫的宫墙角落蔓延至前朝的官员府邸,搅得人心惶惶。
坤宁宫内,挽月将收集到的流言一一禀报,语气中满是担忧:“娘娘,现在宫里都在传,说您与镇国公联手掌控朝政,架空皇帝,还说您偷偷扩充食邑的私兵,想要效仿武则天,登基称帝。甚至还有人说,镇国公平定叛乱是假,实则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,为您谋反做准备。”
沈静姝端坐在窗边,手中握着一卷书,神色平静得仿佛没有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谣言。但她微微收紧的指尖,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。这些谣言,精准地戳中了帝王最敏感的神经——权力制衡与皇权稳固。魏忠贤与沈渊,显然是做足了功课。
“这些谣言,是谁在传?”沈静姝缓缓放下书卷,语气淡然。
“大多是后宫的宫女太监,还有一些依附于沈尚书的官员家眷。”挽月道,“魏忠贤更是在皇帝面前旁敲侧击,说您近日频繁调动食邑的人手,还与清风派来往密切,恐有不轨之心。”
沈静姝眼中闪过一丝冷冽:“魏忠贤倒是会挑时候。如今陛下正在为边境战事烦心,他们便趁机散布谣言,想要让陛下分心,离间我们君臣、夫妻之情。”
正说着,李忠匆匆走进殿内,躬身道:“娘娘,陛下派人传来口谕,让您即刻前往乾清宫见驾。”
沈静姝心中了然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她整理了一下衣袍,语气平静:“知道了。挽月,替我梳妆,我要去见陛下。”
乾清宫内,气氛凝重。皇帝坐在龙椅上,脸色阴沉,手中捏着一份奏折,正是魏忠贤暗中让人呈上来的,上面罗列着所谓“沈静姝谋反”的“证据”——食邑私兵的操练记录、与清风派的书信往来、甚至还有伪造的调动禁军的假文书。
沈静姝走进殿内,躬身行礼:“臣妾参见陛下。不知陛下急召臣妾前来,有何要事?”
皇帝抬眸看向她,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,有信任,有疑虑,还有一丝失望:“皇后,你可知近日宫中流传的谣言?”
“臣妾略有耳闻。”沈静姝语气平静,“无非是些无稽之谈,臣妾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“无稽之谈?”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扔在地上,“那你看看这份奏折!上面说你私练兵马、勾结江湖门派、意图谋反,这些都是真的吗?”
沈静姝捡起奏折,快速翻阅了一遍,心中冷笑。这些“证据”伪造得有模有样,尤其是那份假文书,模仿她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,若不是她亲自参与了所有的军政事务,恐怕也会被蒙骗。
她将奏折放在桌上,躬身道:“陛下,这些都是伪造的!食邑的私兵,是为了保护食邑百姓的安全,抵御盗匪,操练记录也是正常的防卫准备;与清风派的书信往来,是为了感谢他们在平定太后叛乱时的相助,并无任何不轨之心;至于这份调动禁军的文书,更是子虚乌有!臣妾手中的‘护国’金印,虽有调动禁军的权力,但臣妾从未擅自使用过,每次调动,都有陛下的旨意或备案,陛下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“查?”皇帝眉头紧锁,“如今谣言四起,朝野上下议论纷纷,你让朕如何去查?若是真的查起来,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,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!”
沈静姝心中一沉,她知道,皇帝此刻已经被谣言影响,心中产生了猜忌。她必须想办法打消皇帝的疑虑,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陛下,臣妾知道,您此刻心中必有疑虑。”沈静姝语气坚定,“但臣妾对陛下的忠心,对朝廷的忠诚,天地可鉴!臣妾身为皇后,身为明德长公主,早已是身份尊贵,享尽荣华富贵,为何要谋反?谋反失败,便是身败名裂,死无葬身之地,臣妾何苦要冒这样的风险?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陛下,臣妾与镇国公之所以联手推行新政,整顿吏治,是为了让朝廷更加清明,让百姓更加安居乐业。我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