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伏诛、党羽肃清的消息传遍京城时,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,拍手称快。那些曾经被沈氏家族欺压的民众,更是热泪盈眶,感念朝廷终于为他们讨回了公道。太和殿公审的余威,如同惊雷般震撼着整个朝堂,让那些心存侥幸的官员们无不收敛锋芒,谨言慎行。
坤宁宫内,沈静姝正在翻阅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。经历了这场风波,她更加清楚,想要让朝堂清明、百姓安乐,绝非一朝一夕之功。沈渊虽死,但他留下的隐患仍在,各地的旧贵族残余势力尚未完全清除,民生疾苦也亟待解决。
“娘娘,镇国公爷来了。”挽月轻声禀报。
沈静姝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暖意:“让他进来。”
谢九渊身着常服,步履轻快地走进殿内。他刚处理完沈渊党羽的后续事宜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却难掩眼底的轻松。“静姝,今日京城的百姓都在夸赞陛下英明,说你与我是朝廷的栋梁呢。”他走到沈静姝身边,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递过去。
沈静姝接过茶杯,浅啜一口,笑道:“这都是陛下信任,百官支持的结果。我们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不过,九渊,我们不能掉以轻心。沈渊虽死,但他的残余势力遍布各地,尤其是江南一带,沈氏家族经营多年,根基深厚,想要彻底清除,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。”
谢九渊点了点头,神色凝重:“你说得对。我已经下令让东厂的人前往江南,暗中调查沈氏残余势力的动向。另外,沈渊当年挪用军饷、勾结地方官员的旧案,也需要逐一彻查。只是,这些事情牵扯甚广,难免会遇到阻力。”
“阻力是必然的。”沈静姝放下茶杯,目光坚定,“但我们不能退缩。越是艰难,越要坚持。只有将这些隐患彻底清除,朝廷才能真正稳定,百姓才能真正安居乐业。”她看向谢九渊,“九渊,我想向陛下请旨,前往江南巡查。一来可以安抚民心,二来可以亲自督办沈氏残余势力的清除工作,三来也可以了解当地的民生疾苦,为陛下制定政策提供参考。”
谢九渊心中一动,随即担忧道:“江南路途遥远,而且局势复杂,你一个女子前往,太过危险。不如我替你去?”
“不行。”沈静姝摇了摇头,“你身为镇国公,手握东厂与部分军权,留在京城才能稳定大局。如今朝堂之上,虽然表面平静,但仍有不少官员对我们心存不满,暗中观望。你若离开京城,难免会有人趁机生事。而我前往江南,以皇后的身份,既能震慑地方官员,又能安抚百姓,更为合适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:“九渊,我知道你担心我。但我并非弱不禁风的女子,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。而且,挽月会跟我一起去,东厂也会派精锐暗中保护,不会有事的。”
谢九渊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。他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好,我答应你。但你一定要万事小心,遇到任何情况,立刻派人传信给我。我会随时做好接应你的准备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沈静姝微微一笑,心中满是感动。
两人正商议着江南巡查的事宜,李忠匆匆走进殿内,神色有些凝重:“娘娘,国公爷,东厂传来急报,说沈嫣然在狱中自尽了。”
沈静姝与谢九渊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沈嫣然作为沈渊的女儿,参与了陷害沈静姝的阴谋,被关押在大牢中,等待发落。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自尽。
“她是怎么自尽的?”谢九渊沉声问道。
“回国公爷,”李忠躬身道,“狱卒发现时,沈嫣然已经断气了,她是用头上的金簪划破了颈动脉。身边留下了一封遗书,说她罪孽深重,无颜面对列祖列宗,只求一死了之。”
沈静姝沉默了片刻,心中五味杂陈。沈嫣然虽然陷害了她,但终究是沈氏家族的牺牲品。她叹了口气:“逝者已矣,让她入土为安吧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李忠应道。
待李忠离去后,谢九渊看着沈静姝,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