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看着两侧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。身前是一名年轻的骑兵战士,他的后背宽阔而坚实,为我挡住了大部分风压。身后,是紧紧相随的骑兵洪流,马蹄声如同密集的战鼓,敲击在大地上,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这种策马扬鞭、风驰电掣的感觉,与之前小分队在敌人缝隙间潜行穿梭的压抑和紧张截然不同。这是一种力量感,一种冲破束缚、奔向自由的畅快淋漓!骑兵,不愧是战场上的骄子,他们的出现,不仅带来了生的希望,更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士气和力量!
途中,我们遇到了一小股试图拦截的日军巡逻队。他们大概没想到会突然遭遇我军成建制的骑兵,仓促间开枪射击。
“不要恋战!冲过去!”孙德胜在马背上大吼,同时举起马刀,“骑兵连!冲锋!”
“杀!!!”
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天而起!所有的骑兵都拔出了雪亮的马刀,在夕阳余晖下形成一片令人胆寒的刀林!他们没有减速,反而催动战马,以更快的速度,如同钢铁洪流,直接撞向了那支小小的日军巡逻队!
马蹄如雷,刀光似雪!
日军射出的零星子弹大多落空,或者打在疾驰的战马侧后方。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,骑兵洪流便已席卷而过!马刀挥砍,带起一蓬蓬血雨!残存的日军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躲进路边的沟渠,连头都不敢抬。
我们甚至没有回头多看一眼,队伍速度丝毫不减,继续向前奔驰。那种摧枯拉朽、挡者披靡的气势,让我这个习惯了步兵战术的参谋长,也感到心潮澎湃,热血沸腾!这就是骑兵的威力!在特定的地形和时机下,他们就是无可阻挡的王者!
天色迅速暗了下来,星辰开始在天幕上闪烁。骑兵连点亮了少量用于照路的火把(大部分时间依靠月光和对地形的熟悉),如同一条流动的火龙,在夜色中坚定前行。马背上的颠簸让我浑身酸痛,但看着身前那名年轻骑兵依旧挺直的背影,看着周围紧紧护卫着我们的骑兵战友,看着被妥善安置在马背上的伤员和烈士,所有的疲惫和不适似乎都减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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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超越了普通战友关系的情谊。是在绝境中伸出援手的恩情,是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信任,是同属于一个坚强集体的荣辱与共。
后半夜,我们终于冲出了敌情最复杂的区域,进入了根据地外围的游击区。在这里,我们遇到了派出来接应的根据地地方部队和民兵。直到此时,孙德胜才下令放缓速度,让战马稍微喘口气。
篝火旁,我们终于可以停下来,好好说说话,喝口热水。
“老孙,这次……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们。”我捧着热气腾腾的碗,看着坐在对面的孙德胜,由衷地说道。
孙德胜咧嘴一笑,露出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:“参谋长,你说这话就见外了!咱们独立团,就是一个整体!你们在前面捅了鬼子的心窝子,我们在后面接应一把,这不是天经地义吗?要谢,也得谢你们,端了王家坨子,可是给咱们全团长脸了!现在其他兄弟部队,谁不知道咱们独立团有能夜袭虎穴、火烧连营的好汉!”
他的话引起了周围骑兵战士们的共鸣,纷纷附和。
“是啊,参谋长!你们太厉害了!”
“听说你们用那新家伙,把鬼子的碉堡从里面开瓢了?”
“魏连长,给咱们讲讲呗!”
篝火映照着一张张年轻、热情、充满钦佩的脸庞。魏铁鹰和赵大勇他们,也被骑兵战士们围住,讲述着夜袭的惊险过程。气氛热烈而融洽,之前的疲惫和悲伤,似乎都被这战友重逢的温暖冲淡了不少。
我看着这一幕,心中感慨万千。步兵与骑兵,看似不同的兵种,但在独立团这个大家庭里,却亲如兄弟。这种在血与火中锤炼出来的情谊,是任何敌人都无法摧毁的。
第二天中午,我们安全返回了团部驻地。傅水恒团长和傅必元政委亲自到村口迎接。看到我们虽然疲惫憔悴,但主力尚存,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