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背景:在新中国的建设洪流与时代变迁中,傅水恒以其独特的方式,继续书写着属于一个普通人的不凡篇章。本故事纯属虚构创作推理。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夏末清晨,傅家屯还笼罩在一层薄如蝉翼的晓雾里,远处的山峦只露出青黛色的脊线,如同蛰伏的巨兽。几声清脆的鸡鸣撕破了村庄的宁静,紧接着,一阵“铛——铛——铛——”的钟声,沉稳、悠扬,从村东头的小学校园里传了出来,回荡在田埂、屋舍与袅袅炊烟之间。
这钟声,不同于昔日战场上急促的冲锋号,也不同于军事会议上电波滴答的紧迫。它缓慢,带着一丝铁器特有的、微凉的震颤,敲在人的心坎上,不尖锐,却有种直抵灵魂深处的力量。它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,更象征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,已然降临。
傅水恒正走在通往村小学的那条夯土小路上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,步伐依旧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与节奏感,只是比当年端着冲锋枪奔袭在枪林弹雨中时,放缓了许多。钟声入耳,他脚步微微一顿,抬眼望向那几排新盖不久、却已显得有些拥挤的红砖瓦房校舍,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这钟声……让他想起了很多。
不是想起自己那个早已沉寂、仿佛完成了历史使命而隐去的“战神系统”,也不是想起授勋时礼堂里山呼海啸般的掌声。那太远,太宏大了。这朴素的、带着乡村铁匠铺手艺的铁钟声音,像一把钥匙,突兀地打开了他记忆深处一扇尘封的门,门后是硝烟、焦土,以及一种几乎要被遗忘的、对“寻常”的渴望。
那是在一场极其惨烈的阻击战之后,具体是哪一场,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,战火将太多的细节熔铸成了相似的悲壮与惨烈。他只记得,部队在一个刚刚从敌人手中夺回、已成断壁残垣的村庄里短暂休整。村庄死寂,除了偶尔传来的伤兵压抑的呻吟,便是火焰吞噬木料发出的噼啪声。
他靠在一堵被炸塌了半边的土墙下,怀里抱着他那支打得滚烫、枪管都快变形的“八一式马步枪”。极度的疲惫让他几乎立刻就能睡去,但精神却因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而异常清醒。就在这时,他听到了声音。
不是枪炮声,也不是脚步声。
是铃声。一种非常微弱,带着裂痕的、陶瓷或者玻璃制品被敲击时发出的声音,叮铃,叮铃……断断续续,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掉。
他循着声音,用枪管拨开一堆碎砖烂瓦,看到了一个半埋在下面的、破碎的闹钟。钟面的玻璃已经碎裂,时针和分针扭曲地停在某个时刻,但里面一个小小的铃铛,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,随着余震,还在顽强地、间歇性地发出一点微弱的声响。
在那一片代表着毁灭与死亡的废墟里,这个本该属于日常生活、提醒人们起居作息的闹钟,以一种残破而执拗的姿态,发出它最后的声音。那一刻,傅水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。他身边的指导员,一个平时总爱讲笑话鼓舞士气的文化人,看着那闹钟,眼眶瞬间就红了,声音沙哑地喃喃道:“他娘的……啥时候,才能再听着上课铃、下班铃,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啊……”
那句话,轻飘飘的,却比任何冲锋号角都更深刻地烙进了傅水恒的心里。安安稳稳地过日子……听着上课铃……对于当时在血与火中挣扎的他们来说,那是比任何胜利勋章都更加遥远和珍贵的梦想,是支撑着他们一次次从战壕里爬起来,迎着子弹冲锋的全部意义所在。
如今,梦想照进了现实。冲锋号变成了上课钟,硝烟味变成了泥土与青草的芬芳,战友的牺牲换来了眼前这群孩子琅琅的读书声。他,傅水恒,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的“战神”,如今受老支书三番五次的诚挚邀请,即将成为这所村小学的校外辅导员,负责每周一次的“故事课”。
这身份的转变,饶是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傅水恒,此刻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奇异的波澜。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,仿佛要去迎接一场新的、无声的“战斗”。
学校的大门很简单,两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