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,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)。
太行山深处,昔日的战场已化为郁郁葱葱的果林。
傅水恒在儿子傅嘉陵的搀扶下,颤抖着抚摸一块弹痕斑驳的岩石。
系统突然发出提示:“检测到宿主重返历史现场,是否启动‘英灵共鸣’模式?”
他深吸一口气,选择了“是”。
刹那间,整片山谷回荡起无数战士的呐喊声,那些被遗忘的名字在风中化作实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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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,窗外是连绵起伏的、深秋染就的太行山脉。层林尽染,赭石、明黄、深红夹杂着松柏的苍翠,泼洒出壮阔而沉静的画卷。傅嘉陵专注地把着方向盘,尽量让车子行驶得更平稳些。他透过后视镜,看了一眼后座。
父亲傅水恒靠窗坐着,头微微偏向窗外,目光穿透了玻璃,也仿佛穿透了这七十余年的宁静光阴,投向某个遥远而炽烈的过去。他年近期颐,脸上布满深壑般的皱纹,像是把一生的风霜都刻录在了那里。头发早已全白,稀疏地贴在头皮上。唯有那双眼睛,在垂老的眼皮下,偶尔掠过一丝难以磨灭的锐光,如同灰烬中未曾彻底熄灭的火星。
傅水恒的手,那双曾握紧各式武器、也曾执笔写下无数战友姓名的手,此刻正无意识地、一遍遍摩挲着放在膝上的一个陈旧帆布包。包的颜色洗得发白,边角磨损得厉害,里面装着他最近才开始动笔的手稿,不是他自己的传奇——那些已被写入教科书、被改编成影视剧的功勋——而是一个个普通战士的姓名、籍贯,和他们早已湮没在历史尘埃中的细微事迹。
“爸,前面拐过去,应该就到了。”傅嘉陵放缓了车速,声音放得轻缓,“您看,这一带现在都种满了果树,听说收成还不错。”
傅水恒缓缓转过头,浑浊的视线聚焦在儿子脸上,片刻,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他的喉咙动了动,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:“……好。”
岁月夺走了他洪亮的嗓音,只留下这具承载了太多记忆、日渐沉重的躯壳。
车子最终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坡地前停下。再往上,便是更为陡峭、车辆无法通行的山间小径了。傅嘉陵先下车,绕到后面,搀扶着父亲慢慢下来。山间的空气清冽,带着泥土和草木腐烂的独特气息,还有一种属于秋日的、干净的微寒。
傅水恒站稳了,拒绝了儿子递过来的拐杖,他执拗地想要用自己的双腿,再走一走这片土地。他在原地站了很久,深深吸了几口气,仿佛要将这和平年代的气息,与肺叶深处那些混杂着硝烟与血腥的记忆做一个彻底的置换。
然后,他迈开了步子,傅嘉陵紧随在他身侧,虚虚地护着。
脚下的路松软,覆盖着厚厚的落叶。四周极其安静,只有风吹过林梢的呜咽,和偶尔几声不知名鸟雀的啼鸣。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,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。这里,与他记忆中那个炮火连天、杀声震地的世界,判若云泥。
他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断层上。目光逡巡着,掠过一棵棵粗壮的果树,苹果树和核桃树枝头果实已采收殆尽,只剩下些零星的、干瘪的残果挂在枝头,倔强地宣示着存在。他的眼神里,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,又带着巨大的、无法言说的迷茫。
“变了……都变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声盖过。
傅嘉陵没有接话,只是默默地陪着。他知道,父亲不是在跟他说话,而是在跟这片土地,跟那些沉睡在此的灵魂对话。
忽然,傅水恒的脚步停住了。他的身体微微前倾,视线死死锁在了前方不远处,一株老核桃树下,半掩在泥土和落叶中的一块巨大岩石。那岩石表面粗糙,颜色深暗,与周围的环境浑然一体,若非他停下,几乎会被人忽略。
但他看见了。
他挣脱了傅嘉陵搀扶的手,步伐竟在这一刻变得急促而坚定,踉跄着扑向那块巨石。傅嘉陵心头一紧,赶紧跟上。
傅水恒伸出那双布满老年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