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想像傅老师一样,点亮更多人心里的灯。”李思雨的眼睛清澈而坚定。
李明华感到喉头一紧,点点头:“傅老师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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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教师办公室,李明华在蓝色笔记本上记录今天的故事会。写完后,他翻看前面的记录,那些不同笔迹、不同年代的记述,像一条河流,缓缓流淌过时间。
1980年,第一任主持故事会的王老师写道:“傅老师说,教育是慢的艺术,急不得。就像山溪打磨石头,需要的是时间和耐心。”
1992年,当时还很年轻的陈建国校长写道:“今天讲傅老师种树的故事,孩子们问,为什么傅老师不种果树,那样还能结果子吃。我回答说,傅老师种的是时间的树,是记忆的树,比果树的收获更加珍贵。”
2005年,傅老师去世后的第一次故事会,他的女儿傅晓梅老师写道:“父亲走得很安详,他说自己的一生很完整,因为看到了孩子们成长。今天讲父亲的故事,我数度哽咽。但我知道,最好的纪念是传承。”
2018年,从池溪小学毕业又回来的刘老师写道:“二十年前,我是坐在下面听故事的孩子;二十年后,我站在讲台上讲述。时间改变了角色,但不改变的是故事的力量。”
每一段记录后面,都附着当时孩子们的感想或图画。有一幅画特别引人注目:一个白发老人牵着一个小孩子的手,走在开满野花的山路上,天空中有彩虹。画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:“傅老师带我看世界——1999年,林小花(7岁)。”
李明华知道,林小花现在是北京一所大学的历史系教授,每年都会回村看望傅老师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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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后,李明华没有立即离开学校。他走到操场边的槐树林,在最大的那棵槐树下坐下。树干上有一个小小的铜牌,上面刻着:“傅水恒老师手植,1978年秋”。
四十五年过去了,当年的小树苗已经需要两人合抱。春天时,它的花开得最盛最香;夏天时,它的树荫最浓最凉。村里的老人说,这棵树有灵性,因为它承载着一个人的毕生信念。
微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低语。李明华闭上眼睛,仿佛能看到当年的场景:一位白发老人带着一群孩子,小心翼翼地将树苗放入挖好的坑中,培土,浇水,然后告诉孩子们关于生命、时间和记忆的道理。
“傅老师,”李明华轻声说,“我今天讲了您的故事。我不知道我讲得好不好,但我尽力了。我会继续讲下去,像所有前辈老师一样。因为有些故事,必须被讲述;有些道理,必须被传承。”
夕阳西下,将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远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,放学回家的孩子们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。一切宁静而美好,正如傅老师曾经梦想的那样。
李明华起身,拍掉身上的草屑。他回头再看一眼槐树,突然明白了“永恒的课堂”的真正含义:教育不是在教室里开始和结束的,它发生在每一棵树下,每一条溪边,每一次真诚的对话中,每一次心灵的触动里。傅老师虽然不在了,但他的课堂永远开着,在每一代老师的讲述中,在每一个孩子的成长中,在这片他深爱的土地上。
回到办公室,李明华在蓝色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段话:
“2023年9月8日,我第一次主持傅老师故事会。讲述时,我看到了孩子们眼中的光,那光里有好奇、有感动、有思考。我想,这就是傅老师所说的‘心里的灯’吧。我或许永远达不到傅老师的高度,但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传灯人。故事会结束了,但真正的课堂,刚刚开始。”
合上笔记本,封面上“永恒的课堂”四个字在夕阳下闪着微光。窗外的池溪潺潺流淌,带着山间的故事,流向远方,流向未来。
故事核心:通过新老师李明华主持“傅老师故事会”的经过,展现傅水恒老师(老团长)的教育理念和精神传承。故事采用双层叙事结构——现实中的故事会与回忆中的傅老师事迹交织,突出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