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他猜测着,语气带着关切与歉意,“都怪我,这几日忙着准备诗会,没能来看你。”
楚云裳连忙摇头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:“没有,妈妈她待我如常,身子也早已无碍了。”
她垂下眼睑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,避开了陆恒探究的目光,“只是…只是有些担心诗会,陆郎可有把握?”
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常公子的事。
那位公子带给她的压迫感和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,如同梦魇般萦绕在她心头。
她怕说出来会让陆恒分心,更怕给陆恒惹来未知的麻烦。
那种无力掌控自身命运的恐惧,让她夜不能寐。
陆恒只当她是因赎身之事压力过大,又担心自己诗会失利,才会如此忧心忡忡。
他心中怜意更盛,双手捧起她的脸,迫使她看着自己,目光灼灼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:“云裳,看着我,相信我,再等我几日!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中秋诗会后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那一万两赏银,我志在必得!”
“到时候,我立刻为你赎身,我们离开这里,找一处清静雅致的院子,开始属于我们的生活,再没有人能给你压力,更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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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闪耀的光芒,如同暗夜中的星辰,坚定而耀眼,一点点驱散了楚云裳心中的阴霾。
她将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选择了将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埋进心底,全心全意地相信他。
“我等你。”她轻声说道,如同最虔诚的祈祷。
两人相拥片刻,诉说着几日来的思念。
陆恒并未久留,他深知此刻必须心无旁骛。
临走前,他再次郑重承诺:“诗会那晚,等着我的好消息。”
楚云裳送他到门口,倚门相望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,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更深沉的忧虑。
与此同时,张府,听雪阁书房。
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与窗外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嚣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张清辞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,面前摊开着几份新送来的账册与密报。
她并未翻阅,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光滑的桌面,发出规律的轻响,贴身侍女冬晴不时为她换去凉茶。
文侍春韶垂手立于下首,低声禀报着:“小姐,江不语近日足不出户,一直在沈寒川的旧书铺内,似乎在查阅往届诗会文集,备战中秋。
“大约半个时辰前,他偷偷去了一趟红袖坊,在楚云裳处停留了约一炷香的时间,现已返回书铺。”
春韶说完,静立在一旁。
张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似笑非笑:“临阵磨枪,倒也算知轻重。”
“看来,他对那一万两,是势在必得了。”她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“红袖坊那边,楚云裳近日称病,云裳阁一直闭门谢客,金嬷嬷按您的吩咐,并未强行要求她见客,但偶尔会在言语间提及,若有贵人强要见她,坊里也难以一直推拒。”
春韶继续说道。
“嗯。”
张清辞满意地颔首。
无形的压力,往往比直接的逼迫更令人窒息。
她要让楚云裳时时刻刻都感受到那柄悬于头顶的利剑,却又不知剑何时会落下。
这种煎熬,最能磨蚀人的心志。
商侍秋白上前一步,禀告商业上的进展:“小姐,根据江不语提供的思路,新丝绸品牌的筹备进展顺利,蝉翼纱的改良织机已初步完成,样品不日即可出炉,店名暂定为‘云想阁’,故事脉络也已初步拟定,只待…只待江不语此人尘埃落定,便可全面启动。”
她的话语中,已然将陆恒视作了一件急待评估和掌控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