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万两的重赏,自然会吸引众多人前来。”
张清辞冷笑一声:“不过,我倒要看看,这些所谓的才子,能在诗会上掀起多大的风浪。”
说着,她一摆手,贴身侍女冬晴会意,站起身来,取来一本记录。
张清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,语气有些冷,“春韶,那个赘婿逃去大燕,派人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小姐,查过了,当月根本没有陆恒的出行记录,我怀疑他已经改名换姓。”春韶小心
翼翼地回道。
“确有可能。”
张清辞语气笃定,“这杭州城,估计他是不敢来的。”
商侍秋白适时补充道:“小姐,根据江不语上次提供的丝绸行业方案,我们已初步拟定了一份计划,若真能实施,确实有机会从陈家手中撕下一块肉来,此人确有大用。”
张清辞凤眸微眯,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。
“有用,才好。”
“越是难以掌控的人,掌控起来才越是有趣。”
她顿了顿,问道,“红袖坊那边,楚云裳近日如何?”
“自那日后,称病不出,云裳阁一直闭门谢客。”春韶答道。
“倒是懂得自保。”
张清辞冷笑一声,“无妨,让她再清静几日,等中秋诗会后,再去会会她。”
“届时,看她还能躲到几时。”
她要将江不语这根刺,牢牢握在手中,而楚云裳,就是最好的把手。
中秋佳节日益临近,杭州城内的节日气氛逐渐浓厚,而云鹤间诗会的热度更是被炒到了顶峰。
才子佳人们议论纷纷,都在猜测谁能拔得头筹,拿走那令人眼红的一万两雪花银。
陆恒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。
他最终选定了一首足够惊艳,又贴合中秋主题的‘王炸作品’,他自信能碾压这个时代水平的诗。
就等着诗会当天,一鸣惊人。
中秋佳节的气氛日渐浓郁,杭州城内桂子飘香,街市上也多了许多售卖月饼、花灯的摊贩,一片祥和热闹。
然而,在这片祥和之下,几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。
旧书铺后院,陆恒丢开手中一本满是蛀洞的《杭州诗词汇编》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
连日来的“备战”让他有些头昏脑涨,但更多的是一种亢奋。
那一万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,足以支撑起他对未来所有的构想,一个真正属于他和云裳的家。
想到楚云裳,他心头一暖,随即又是一丝愧疚划过。
自从那日离开后,他已好几日未曾去看她,也不知她如今怎样,金嬷嬷可有再为难她?思念一旦决堤,便难以遏制。
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早,决定偷偷去红袖坊一趟,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也好。
稍作整理,陆恒便出了门,熟门熟路地绕到红袖坊侧门,寻了个熟悉的小丫鬟,塞了几钱银子,托她去云裳阁通报。
不多时,小丫鬟回来,引着他从一处僻静的角门入了红袖坊,直接上了云裳阁。
司琴守在门外,见他来了,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,压低声音道:“陆公子,您可来了!姑娘她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,您快进去看看吧。”
陆恒心中一紧,推门而入。
楚云裳正临窗坐着,手中虽拿着绣绷,但针线却久久未动,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熙攘的西湖,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轻愁。
听到开门声,她蓦然回首,见到是陆恒,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,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,漾开层层涟漪。
“陆郎!”
她起身迎上前,但那份惊喜只持续了一瞬,便被一丝强装出来的镇定所取代,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心和眼底深处藏不住的忧色,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陆恒看得心疼,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柔荑,引她到榻边坐下:“怎么了?可是金嬷嬷又给你气受了?还是身子还不爽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