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。
陆恒独自坐了很久,直到夜幕完全降临,湖面只剩下点点灯火。
天色已晚,他站起身,最后看了一眼楚云裳离去的方向,又望向张清辞画舫消失的湖心,转身回家。
走在暮色中,陆恒心情复杂,李严的话在他脑中回响。
身不由己,想起楚云裳决绝的泪眼,心口依旧刺痛,
既然安稳不了,那就争吧!
夜色深沉,张府听雪阁内却灯火通明。
张清辞斜倚在软榻上,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小几,发出规律的轻响。
她面前摊着几份账册,烛光映照下,她的脸色比窗外的月色还要冷上几分。
秋白垂手立在一旁,语气凝重地汇报:
“小姐,陈家近来的动作十分蹊跷,他们联合了几家绸缎商,专挑我们新铺面附近,以更低的价格售卖相似布匹,虽品质略次,但价格低廉,吸引了不少贪图便宜的客商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道:“更麻烦的是,坊间突然流传我们用了劣等蚕丝,染料易褪,前日还有人当街扯破我们的布料闹事,虽然压下去了,但声誉已受损。”
“最致命的是生丝,几家大丝商突然抬价,或是推说无货,我们库存最多再支撑半月,新丝若不能及时补充,工坊就得停工。”
张清辞眼神越发冷冽,这一连串打击,招招致命。
“还有”,秋白补充,“码头那边也传来消息,我们有两批货在装船时意外延误,虽未造成大损失,但时机太过巧合。”
张清辞终于开口,声音如冰:“陈从海何时变得这般精明了?”
秋白沉吟道:“确实蹊跷!先前我们低价抢占市场时,陈家的反击虽有力,却仍在常理之中,可眼下这些手段环环相扣,既狠辣又刁钻,不似陈老爷一贯作风,倒像是...有高人指点。”
“高人...”张清辞轻声重复,指尖停顿。
她忽而笑了,那笑意未达眼底,反而让阁内的空气更冷了几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院中积雪,“是他,陆恒。”
秋白愕然:“那个被赶出去的赘婿?他怎会有这等本事?”
“别忘了中秋诗会。”
张清辞淡淡道,“能写出《水调歌头》的人,岂是寻常之辈?这些手段,看似商业博弈,内里却透着不像是大景朝的机巧,闻所未闻。”
她转身,眼中闪过一丝异彩:“挖我匠人,坏我声誉,断我原料,好一个釜底抽薪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。”
窗外寒风呼啸,张清辞冷冽一笑。
“好久没遇到像样的对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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