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早已废弃的破落院落里,灯火再次亮起。
陆恒、沈寒川、陈从海、周永、钱盛五人围坐在一张布满灰尘的旧木桌旁,气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凝重。
空气里弥漫着压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。
陈从海率先打破了沉默,他揉着眉心,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:“陆贤侄,沈先生,情况你们也知道了,张家那丫头当真了得!竟真让她走通了‘鬼见愁’水道,莲花荡那群废物一触即溃,水匪算是废了。如今她水路复通,我们之前高价囤积的粮食,反倒成了烫手山芋,资金压得喘不过气…”
周永冷哼一声,接口道:“更麻烦的是,市面上粮价虽高,但张家如今自己也能运粮,我们想靠囤积居奇逼死她的算盘,怕是打不响了,再拖下去,我们这几家的库银都要见底!”
钱盛最是烦躁,他投入的真金白银最多,拍着桌子道:“他娘的!本以为十拿九稳,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这么难缠!现在怎么办?难道眼睁睁看着她缓过这口气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陆恒和沈寒川。
这段时间,陆恒神出鬼没地截取张家陆路粮草,手段令人侧目,而沈寒川的深谋远虑也让他们不敢小觑。
陆恒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一片沉静,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。
他轻轻敲了敲桌面,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。
“诸位世伯的难处,晚辈明白。”
他缓缓开口,“张清辞确实非比寻常,硬碰硬,即便能胜,也必是惨胜,徒耗实力,让旁人捡了便宜。”
“那依你之见,该如何?”陈从海急切地问。
陆恒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问道:“诸位可知,为何张家能一次次化险为夷?”
钱盛不耐道:“还不是那丫头诡计多端!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
陆恒目光扫过众人,“根子在于,张家的根基未伤,她的商铺、她的船队、她的人脉网络,尤其是她在北疆军需供应中的特殊地位,才是她最大的依仗,我们未曾真正动摇其根本。”
沈寒川坐在阴影里,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陆恒这小子,看得越来越透了。
“那…难道要我们直接去烧她的铺子,凿她的船?”周永皱眉,觉得这太下乘,也容易引火烧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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