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灯笼,隐隐有丝竹声和笑语传来。
终于,在沈磐不懈的努力下,沈渊手腕处的绳索被磨得有些松动。
他屏住呼吸,运用巧劲,一点点地扭动、挣脱…
“啪!”
一声轻响,沈渊的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。
他顾不上手腕的酸痛和勒痕,迅速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索,然后立刻帮陆恒和沈磐松绑。
“公子,现在怎么办?冲出去?”沈磐活动着发麻的手脚,跃跃欲试。
“不行。”
陆恒摇头,“外面肯定有人看守,硬冲死路一条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舱内,最终定格在那冒着浓烟的香炉和那些庆典用的灯笼、彩绸上。
一个冒险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。
“我们有火了”
陆恒指着香炉,“还有这些布料和灯笼。”
他拿起一些彩绸和废弃的船帆布,“把这些浸湿!”
他指着角落里一个用来接渗漏雨水的小木桶,里面有些积水。
沈磐和沈渊虽然不解,但还是照做,将布料浸湿。
陆恒则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个呛人的香炉,将里面燃烧的香块倒在干燥的缆绳和木屑上,很快引燃了一小簇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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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湿布小心地控制着火势,不让它蔓延太快,同时制造出更多的浓烟。
“把湿布蒙在脸上!”陆恒下令,自己也撕下一块湿布捂住口鼻。
接着,他拿起那些浸湿后不易燃的彩绸和帆布,堆在舱门内侧。
然后,他将点燃的干燥杂物猛地推向那堆湿布。
“嗤”
湿布遇火,没有立刻燃烧,却爆发出比之前那劣质香块浓烈十倍的滚滚黑烟。
浓烟瞬间充满了舱室,并从门缝向外急速涌出。
“走水啦!走水啦!舱里起火啦!”
陆恒用尽力气,用变了调的声音惊恐地大喊起来,沈磐和沈渊也立刻跟着嘶吼。
舱外的护卫原本正因为里面的烟味和安静而有些松懈,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惊恐的呼救,转眼看到门缝涌出的滚滚黑烟,顿时大惊失色!
“不好!起火了!快开门!”
护卫首领慌忙下令。
大小姐还在船上,万一火势蔓延,伤了大小姐,他们万死难辞其咎。
“哐当!”舱门被猛地打开。
就在门开的瞬间,陆恒看准机会,将手中最后一团混合了湿布和干燥杂物的东西,猛地朝门口扔去。
“嘭!”
那团东西散开,火星四溅,浓烟扑面,瞬间迷了门口护卫的眼,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和慌乱。
“冲!”
陆恒低喝一声,三人如同出笼的猛兽,趁着浓烟和混乱,猛地从舱内冲出。
沈磐一马当先,如同蛮牛般撞开挡路的护卫;沈渊身形瘦小灵活,像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,还不忘顺手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木棍,胡乱挥舞制造混乱;陆恒紧随其后,急切地寻找着突破口。
画舫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。
护卫们忙着救火,侍女们惊慌尖叫。
正在船舱雅间与母亲李氏说话的张清辞听到动静,脸色骤变,快步走出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在混乱中冲向船舷的陆恒三人。
“拦住他们!”张清辞厉声喝道。
夏蝉身影如电,瞬间掠过人群,长剑出鞘,直指落在最后的沈渊背心!
陆恒回头瞥见,肝胆俱裂:“沈渊小心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沈磐怒吼一声,竟一把抱起旁边一个装满清水的大木桶,朝着夏蝉和追来的护卫们猛力泼去。
“哗啦”
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浇下,虽然伤不到人,却成功阻挡了夏蝉一瞬的视线和步伐。
趁此机会,陆恒一把拉住沈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