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默的命令,李严、赵端的支持,如同给祠堂上了最后一道枷锁。
张承业面如死灰,李氏扶着他,亦是泪眼婆娑,浑身发抖。
张承怀、张承仁等人更是坐立难安,额头上冷汗涔涔,眼神惶恐地交流着,却又不敢出声。
祠堂内,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,每一息都如同煎熬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祠堂大门的方向,等待着那最终审判的降临。
并未让众人等待太久,一阵急促而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一名孙默手下的亲信衙役快步走入祠堂,目不斜视,径直来到孙默面前,双手呈上一份密封的卷宗,低声道:“大人,询问已毕,证词在此,请大人过目。”
孙默接过卷宗,迅速拆开,目光如电,飞速扫过上面的文字。
他的脸色随着阅读变得越来越沉凝,眉头紧紧锁住。
片刻后,他缓缓合上卷宗,抬起头,目光复杂地看向沈寒川,又扫过面无人色的张承业等人,最终沉声宣布:“经比对核实,昨夜送达之人证的证词,与沈寒川所提供之物证原件,以及方才其指控之关键细节,完全吻合,相互印证,形成完整罪证。”
这平淡无奇的一句话,却如同惊雷炸响在祠堂内。
“不,假的,都是假的!”
张承业如同被踩到尾巴的野兽,猛地从地上弹起,双眼赤红,状若癫狂地嘶吼起来。
孙默那句“完全吻合”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精神防线。
他指着沈寒川,又指向那卷宗,涕泪横流,语无伦次地尖叫道:“一切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听信爹娘的话,是我害死明空的。”
“不对,是明空逼我们张家的,她太耀眼了,她要分走张家的家产。”
“张家不能毁在她手里,爹和娘说的对,她是妖孽,是祸害。”
“不能留,不能留啊。”
张承业转而又是猛抽自己耳光,“我对不起明空,我是畜牲。”
“不对,是明空她逼我的,她要和离,然后离开我,我不能没有她!”
“不,我不是人,杀了我,杀了我。”
他虽然语无伦次,但这番癫狂的嘶吼,却已然坐实了沈寒川的指控。
他,以及他口中的父母,乃至整个张家族老势力,确实参与了对武明空的迫害。
“老爷,老爷你冷静点!” 李氏哭着扑上去,死死抱住癫狂的丈夫,试图安抚他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
而站在一旁的张清辞,在听到父亲亲口承认的这一刻,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。
她娇躯剧烈一晃,脸色瞬间褪得血色全无,眼神空洞。
“不…不可能…怎么会…”
她喃喃自语,声音细若游丝,颤抖道,“娘亲她…父亲他…怎么会…”
一直以来支撑她的家族信念,以及对父亲的复杂情感,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她双腿一软,直直地向后倒去。
“小姐!”
“清辞!”
夏蝉和柳青鸾反应极快,一左一右急忙将她搀住,才避免了她摔倒在地。
张清辞瘫软在她们怀中,不再言语,只是睁大了空洞的双眼,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,无声地汹涌而出,瞬间浸湿了衣襟。
那伤心欲绝的模样,令人心碎。
孙默看着这混乱的一幕,正欲开口下令拿人,了结此案。
突然,破空声响起!
一枚不起眼的铜钱如同拥有生命般,精准地打在孙默的穴道上。
孙默身体一僵,顿时口不能言,身不能动,只能瞪大眼睛,保持着之前的姿势。
沈寒川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:“孙大人,真相已然大白,有劳了!”
“后面的事情,就不劳官府费心了,这是我与张家的私怨,我自己来解决。”
他袖袍一挥,一股柔韧的内力涌出,将僵立的孙默平平推出,稳稳地放在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