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草草掩埋。
事后,一位名叫王茂的江湖汉子来到张府后门外,来回踱步,神情焦急地等待着。
王茂因感念张清辞对他的恩情,在外纠集了一批心狠手辣的手下,专门为张清辞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。
张清尘的死,正是他遵照张清辞的吩咐所为。
王茂前来复命,焦虑地等待了许久,终于等到了张清辞的贴身侍女冬晴。
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小姐说做的不错,事情办得干净,你先去吧,有需要我会找你。”
王茂躬身退下,不敢多留片刻,毕竟他们这些人身份隐秘,生怕给张清辞带来麻烦。
三房,就此烟消云散,草草安葬,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。
清理完三房,张清辞染血的目光,落在了二房张承怀一系身上。
在她认定的仇人名单里,二房同样是迫害母亲的主力。
这日,张承怀接到了从西南黔州矿场传来的噩耗。
唯一的儿子张清延惨死他乡,张承怀如遭五雷轰顶,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,整日抱着儿子的灵位痛哭流涕,悲痛欲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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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传来时,他第一时间就猜到是张清辞所为,但矿场那边传回的消息滴水不漏,确实是意外。
这种无处发泄的悲痛和隐隐的恐惧,几乎将他逼疯。
“二爷,回去吧。”
赵小六苦口婆心地劝着,“大小姐现在今非昔比,您再去闹,只怕会累及自身…”
“滚开。”
张承怀不顾亲随赵小六的阻拦,状若疯癫地冲进听雪阁,指着张清辞怒吼:“是你,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儿清延。”
张清辞正在翻阅账册,闻言抬起头,淡淡嘲讽道:“二叔,话可不能乱说,张清延是戴罪之身,在矿场经营,发生意外实属寻常,要怪,也只能怪他当初自己不争气,或者怪二叔您教子无方?”
她顿了顿,声音压低道:“我劝二叔节哀顺变,好好待在院里,若是闹得太过,让我那堂妹清雪和她母亲杨氏出了什么‘意外’,可就不好了。”
这话如同冰水浇头,让张承怀瞬间惊醒,看着张清辞那毫无波动的眼神,心头惊颤。
他知道,张清辞说得出,就绝对做得出来。
他失魂落魄地被赵小六扶回自己那日渐冷清的院落,背影佝偻的好似瞬间老了十岁,望着窗外凋零的树木,心中充满了绝望。
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叶衔枝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清辞,仇恨已让你双手沾满血腥,该放下了,况且你母亲若在天有灵,未必愿见你如此。”
张清辞放下账册,抬眼看向这位一直守护自己的长辈,目光复杂,沉默片刻后,却依旧坚定:“叶姨,我敬您,感激您多年的守护,但母亲的路,由我来走;母亲的仇,由我来报;这是我选择的道路,无人能阻,即使是一条不归之途,亦无悔。”
叶衔枝看着她眼中那近乎偏执的决绝,深知再难劝回,最终长叹一声:“罢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
她又叮嘱了夏蝉几句,便飘然离去,背影带着几分落寞。
她知道,那个以前需要她庇护的女孩,已经成长为连她都感到陌生的存在。
柳青鸾也随即前来告辞:“张小姐,黑虎寨残部已在城外伏虎村安顿下来,官府那边也已打点妥当,日后若有驱策,可派人至伏虎村寻我。”
“伏虎村?”张清辞微微一怔。
“是陆恒购置的庄园,用于安置我们,如今已登记造册,洗白身份,落户于此。”柳青鸾解释道。
“陆恒。”
张清辞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眼中寒芒一闪,喃喃道:“你倒是会收买人心,处处落子。”
她看向柳青鸾离去的方向,偏执地低语:“你夺我张家之财,安插你的人手,这些账,我迟早会一一与你清算。”
送走柳青鸾,张清辞立刻召来张检,声音冰冷:“张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