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一息之间,袖影与剑光已交错数招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柳如丝的长袖时而如灵蛇缠绕,试图锁拿长剑;时而如铁鞭横扫,刚猛霸道。
而那白色身影的剑法则刁钻狠辣,剑剑直指要害,显然走的是刺客一路。
几招试探过后,两人似乎都对彼此的实力有了初步判断,同时向后飘退半步,稳住身形。
借着房中明亮的烛光,柳如丝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。
那是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,面容算不上十分英俊,却有着一种剑客特有的冷峻。
他一身白衣如雪,纤尘不染,手持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,剑身狭长,寒光凛冽。
柳如丝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,脸上重新浮现出那颠倒众生的媚笑,只是这笑意并未深入眼底: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白香主大驾光临,这般不走寻常路,莫非是想念如丝,特意来与我切磋技艺的?”
她语带双关,声音酥软。
来人正是玄天教临安分舵的香主之一,人称“白衣剑客”的白少易。
他收剑入鞘,动作干净利落,脸上却无半分笑意,只有一片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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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大家,闲话少叙。”
白少易声音低沉,“贾忠等人连同黑蛇及其手下,在杭州全军覆没,还险些将圣教大计暴露于朝廷眼下,此事,你可知道?”
柳如丝走到桌边,姿态优雅地斟了两杯茶,将其中一杯推向白少易,自己则轻抿一口,方才不紧不慢地道:“略有耳闻。听说,是青龙护法在金陵那边使了大笔银子,上下打点,才将此事勉强压了下去,未曾引起朝廷的深究。”
“哼,你知道便好。”
白少易冷哼一声,并未去碰那杯茶,“为此,青龙护法与朱雀护法极为震怒,严令我临安分舵,必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揪出幕后黑手,以儆效尤!”
他目光刺向柳如丝:“贾忠生前最后一份密报提及,他曾与张家一个叫沈寒川的赘婿接触,但我今夜去往那旧书铺,早已人去楼空,踪迹全无。柳大家,你扎根杭州多年,耳目灵通,圣教将你安置于此,正是用你之时,这沈寒川的下落,还需你多多费心打探。”
柳如丝放下茶杯,眼波流转,沉吟道:“沈寒川,此人前些时日在张家闹出的动静可不小。听闻他隐忍二十年,最终在张家祠堂揭露了一桩陈年血案,逼得张家老家主自尽,其女张清辞借此上位,手段酷烈地清洗了家族,如今想来…”
她美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,“贾忠等人的死,恐怕与此人脱不了干系,他极有可能是利用了贾忠,故意引圣教出手劫掠那批粮草,以达到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白少易眉头紧锁:“如此说来,这沈寒川是关键人物,必须找到。”
“人海茫茫,一个存心隐匿之人,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。”
柳如丝轻轻摇头,话锋却是一转,“不过,据我收集到的情报,这沈寒川在杭州,曾认下一个侄儿,名叫陆恒。”
“陆恒?”白少易目光一凝。
“不错。”
柳如丝唇角微勾,露出一抹娇媚的笑容,“此人可不简单。虽是张家弃婿,却才华横溢,诗词惊动杭州,化名‘潇湘子’。更关键的是,他不知用了何种手段,竟攀上了军中的关系,得了韩明远的青眼,被委任为北方军中转运判官一职,专司粮草筹措。”
“此次被劫的那批粮草,正是他与那张清辞联手筹备,欲运往北方的,可以说,近来杭州城内的诸多风波,都与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她抬眼看向白少易,声音带着一丝蛊惑:“沈寒川寻不到,但这陆恒,可是明晃晃地待在杭州城里,白香主,你说若是从他身上着手,是否能撬开突破口,弄清楚贾忠之死的真相,以及那沈寒川的下落呢?”
白少易眼中寒光暴涨,杀意凛然:“既然如此,那便直接拿下这陆恒,严刑拷问,不信他不开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