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,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,仿佛这几个字是对他的一种莫大侮辱。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,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。话音未落,只听得“咚”的一声,铜秤砣如同一颗炮弹一般,重重地砸在了标题上,秤盘里的铜钱被震得叮当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愤怒。
陆超群的身体也随着这一砸猛地向前倾去,带起了一阵风。沈知行嗅到了他发梢间传来的土腥味,那是长时间在深山采药所留下的独特印记。陆超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,他紧紧握着铜秤砣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“三日后,临川广场公开比试。”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,然后说道,“凉茶对感冒冲剂,谁的销量高,谁就来定规则。你敢吗?”他的声音虽然有些发颤,但其中的挑衅意味却丝毫不减。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沈知行,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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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他用力一推那铜秤砣,秤砣在秤盘上摇晃了几下,最终还是稳稳地停住了。然而,在这一推的瞬间,沈知行注意到了陆超群腕骨凸起的弧度,那弧度异常明显,甚至让人感觉它似乎要刺破皮肤一般。沈知行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,这个少年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,才会有如此坚毅的神情和强壮的体魄。
沈知行死死地盯着那铜秤砣,足足看了三秒钟。然后,他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似的,猛地伸出手,紧紧捏住了秤杆。那冰凉的铜锈瞬间沾在了他的指腹上,带来一种异样的触感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,仿佛在告诉陆超群,他接受了这个挑战。就在他握住秤杆的瞬间,他注意到了秤砣底部刻着的一个小小的“陆”字。这个字显然是被人精心雕刻上去的,而且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亮,显然经常被人触摸。沈知行的心中一动,这个“陆”字是否和陆超群有关呢?
窗外突然传来糖炒栗子的叫卖声,混着远处有轨电车的叮当声。那声音仿佛是一首悠扬的交响曲,打破了办公室里的紧张气氛。沈知行松开秤杆,指节在桌面敲出轻响:“比试可以,但我要加个彩头。”他从抽屉取出个鎏金匣子,掀开时露出支通体漆黑的蛇形钢笔,“谁赢了,这支南洋来的钢笔归谁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,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宝贝。
陆超群瞳孔微缩。他认得那钢笔笔帽上的蝰蛇纹章——去年洋行拍卖会上,有个南洋富商为这支笔叫价到八百大洋。此刻钢笔躺在丝绒衬布上,笔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,像条蛰伏的毒蛇。他的心中涌起一丝渴望,如果能得到这支钢笔,那该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。但他很快镇定下来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:“怎么,不敢?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。
沈知行转动着钢笔,蝰蛇纹章在灯光下忽明忽暗。陆超群突然笑了,笑声惊得窗台上的绿萝叶片簌簌发抖:“沈老板,赌约要公平。”他扯开外套拉链,从内袋掏出个油纸包。层层剥开时,干枯的忍冬花簌簌落在桌面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蛇蜕。他的动作很小心,仿佛在展示着一件珍贵的宝物。
“加上这个。”他指尖捏着蛇蜕,鳞片状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,“若我赢了,你要告诉我回春药房去年那批走私鸦片的渠道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,仿佛为了这个秘密,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。话音未落,沈知行手中的钢笔“啪嗒”掉在桌上。墨水瓶被震得摇晃,蓝黑墨水溅到报纸标题上,把“蛇伤急救茶”几个字晕染成扭曲的鬼符。
办公室陷入死寂。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混着楼下抓药柜台的算盘珠响。那声音仿佛是一首低沉的哀乐,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。沈知行盯着那片墨渍,忽然伸手扯松领带。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时,他看见少年绷带下的伤口又渗出血珠,在桌面蜿蜒成细小的溪流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有疑惑,也有一丝敬佩。“好。”他咬字的方式像在咀嚼毒药,“三日后,临川广场。”
陆超群转身时,铜秤砣在桌面刮出刺耳的声响。玻璃门开合带起的风掀动报纸,头版照片里模糊的蛇影仿佛活了过来。沈知行盯着他远去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