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脊梁滑进裤腰,在腰际积成咸涩的水洼。他一路问人追到旧码头时,舌根泛着铁锈味,喉咙干得能刮出火星。
浮桥烂木板吱呀作响,每走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江水。江风卷着死鱼腥和柴油味往鼻子里钻,混着赌棚里飘出的劣质烟味,熏得人睁不开眼。赌棚搭在废船舱里,帆布褪成尿黄色,被风掀起时露出里面乌烟瘴气的光景。骰子声、汗臭、劣质烟味混成一锅,陆超群站在棚口时,看见阿强趴在赌桌边,后颈凸起的骨节随着吞咽上下滑动。
三斤七叶一枝花已被切成碎段,混在草包里当万能药卖。陆超群眼里冒火,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。他掀翻赌桌时,木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。铜秤砣从腰间飞出时,带起的风掀开了阿强油腻的刘海,秤砣砸在桌面溅起的木屑扎进他手背,细小的血珠渗出来像红蚂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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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鱼腥味里的肉搏
阿强抬头时,眼里血丝缠绕成网。他咽了口唾沫,喉结在油光发亮的脖子上滚动:哥,我欠他们三十斤粮票!话音未落,陆超群已经揪住他衣领,布料在掌心发出的哀鸣。江风把两人汗味吹成一股咸腥,混着阿强发梢的劣质发油气,熏得人作呕。
板凳腿擦着耳朵飞过去时,带起的风掀开了陆超群额前的碎发。他侧身闪过,后腰撞上赌桌边缘,钝痛让眼前发黑。铜秤砣第二次扬起时,秤星在日光下闪成一片银芒。阿强腿一软跪在碎木和草药间,膝盖压断几根根须,白浆溅在他裤脚,像溅开的血花。
鱼腥味、汗味、草药味混在一起,陆超群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看见阿强脖颈后的胎记——块蝴蝶形状的褐斑,小时候总说那是被药王爷盖了印。此刻那块褐斑随着呼吸起伏,在油汗里泛着油亮的光。
七、粮票换算
陆超群把散落的粮票一张张捡起时,指尖触到纸面的粗糙。三斤七叶一枝花按黑市价1:1.2折算,刚好三十斤粮票。他把票子甩在阿强脸上时,粮票边角刮过对方脸颊,留下道红痕。阿强抬头时,眼里闪过一丝恨意,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火柴,转瞬又熄灭了。
债我替你扛,命你自己扛。陆超群说话时咬紧了后槽牙,腮帮肌肉鼓起。他看见阿强喉结上下滑动,咽下的是口水还是别的什么,他说不清。赌棚帆布被江风掀起一角,漏进来的阳光里浮着无数灰尘,像撒了把金粉。
八、尾声
陆超群把铜秤砣在掌心转了一圈,秤星映着江面碎金。他低头时看见自己掌心的茧子,厚得像层老树皮。阿强低头盯着自己脚尖,鞋尖开裂的胶底沾着片草叶,在风里瑟瑟发抖。
三天内,把草药原样送回。陆超群声音压得很低,喉结在脖颈上滑动,不然——咣地一声落在赌桌裂缝里,木屑纷飞。阿强指尖掐进掌心,血珠和草药浆混在一起,在青砖地上洇开暗红的痕迹。江风卷着轮船汽笛声掠过水面,惊起一群白鹭,翅膀拍碎了满江金光。
陆超群转身时,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阿强蹲在地上捡散落的粮票,手指抖得像风中蛛丝。赌棚帆布一声垂下,把最后一缕阳光也吞进了黑暗里。江面传来渡轮靠岸的缆绳声,混着码头苦力的号子,在暮色里渐渐模糊成一片嗡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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