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调理的方子,“这副药成本两毛,收您一块,煎药的钱我包了。”
王老太接过药方,笑得眼睛眯成了缝:“小陆,你这孩子实在!上次在别的药店,人家光测血压就收五毛,药还贵!”周围陆续来的街坊听到这话,都围了过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要测血压、抓中药。陆超群忙而不乱,每测完一个人,就用铜秤砣压一下血压纸带,再在登记簿上记录,红印油蹭在纸带上,与铜秤砣的铜锈色混在一起,像给整个柜台点了一排暖融融的铜烛。
阳光渐渐穿透晨雾,照在铜秤砣上,秤星闪着淡淡的红光,倒像给这热闹的场景,镀了层温暖的光晕。
五 日销破万
7点35分,柜台前已经排起了长队——有来测血压的老人,有来抓中药的年轻人,还有来给孩子买退烧药的宝妈。陆超群雇的两个学徒忙着煎药、打包,他则守在血压计旁,一边测血压,一边给街坊们讲养生知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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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叔,您血压有点高,少抽烟,多喝菊花茶。”“李婶,您这药得空腹喝,喝完别马上吃红薯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总能准确地说到街坊们的心里去。测完血压的人,大多会顺便抓几副中药,有的还会买些常用的西药,柜台后的药柜渐渐空了不少,学徒们忙着从库房补货,脚步声、说话声、煎药的咕嘟声混在一起,倒像一首热闹的市井小调。
到中午12点盘点时,陆超群看着账本上的数字,自己都愣了——日销售额竟然破了一万!老办事员从隔壁办公室过来对账,看到数字也直咋舌:“小陆,你这本事真随你爸!当年你爸在的时候,药店生意也没这么火过!”
陆超群笑着指了指柜台前的铜秤砣:“不是我本事大,是街坊们信我——信这秤砣,信我不卖假药,信我免费测血压不是噱头。”负责宣传的小年轻把上午拍的照片传到了县里的信息站,照片里,铜秤砣压着血压纸带,长队排到了巷口,配文“免费血压暖人心,良心药店日销万”,没一会儿就上了省报的民生专栏,评论区里全是夸他的话,倒像给这初春的临川,添了股热乎气。
六 缺页埋雷
7点45分,忙完一波高峰,陆超群刚想喝口水,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——是周家强。他穿了件1990年的制式工装,左胸“临川食品厂”的字样被烟头烫出个焦洞,边缘还留着黑色的炭痕,像给过去的岁月开了个丑陋的疤。他双手插在裤兜里,低着头,慢慢朝柜台走来,眼神躲躲闪闪,像怕被人认出来。
“超群,我……我来看看。”周家强走到柜台前,声音发涩,不敢直视陆超群的眼睛。陆超群把手里的登记簿递给他:“想看就看,都是公开的账。”周家强接过登记簿,翻了几页,脸色渐渐变了——他翻遍了所有页面,都没找到自己的名字。
“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?”周家强猛地抬起头,声音带着点质问,“当年我跟着你爸学了三年,现在你承包了药店,就不能给我留个位置?”陆超群指了指登记簿最后一页的缺角——那里有一道整齐的撕痕,页脚还留着“兄弟A”三个字的铅笔印,是他故意撕下来的。
“缺页不是遗漏,是留给你自己的空白。”陆超群的声音很低,却带着铜秤砣的重量,“当年你跟着周大年做假账,我没怪你,因为我知道你有难处。但现在,你要是还想走老路,这空白就永远填不满;你要是想回头,这空白就是你的新开始。”
周家强的脸瞬间白了,像被这话戳中了痛处,他攥着登记簿的手微微发抖,指节泛白,过了好一会儿,才低声说:“周大年……周大年最近在找你,他说你断了他的财路,要报复你。”
陆超群心里一紧,却不动声色:“我知道了。你要是还想帮我,就告诉我,周大年现在藏在哪,他还有没有在做假药。”周家强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又把话咽了回去,转身快步离开了,背影在巷口的阳光里,显得格外落寞。
七 旧公章再印
8点整,县市场监管局的协管员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