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说,“我会带着你的心愿,查出当年火灾的真相,给爸和你一个交代。”
五 纸条压秤
6 点 45 分,陆超群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—— 是用旧《临川日报》的边条写的,蓝黑墨水的字迹透着坚定:“等我回来,称一称整个天下 1995.8.1”。这是他昨天夜里写的,笔尖带着点往上挑的钩,像把对未来的期许、对正义的渴望,都写进了这短短一行字里。
他把纸条对折,再对折,折成一粒米大小的方块,小心翼翼地塞进铜秤砣底部的凹槽 —— 那里还放着母亲的旧车票、阿强的粮票、当铺的当票,现在又多了这张带着志向的纸条,像给接下来的广州之行,加了层充满力量的封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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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超群把秤砣往坟前的石板上按了按,让纸条牢牢压在秤底,又用一块小石子压住秤砣:“妈,这秤砣我留给你,它会替我守着你,也会替我记着‘称天下’的约定。”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秤砣上,秤星的红光映在纸条上,像给这枚 “信物”,盖了枚反向的希望公章。
六 群众手机(大哥大)
7 点整,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。穿花衬衫的陈默来了,手里举着那台 “摩托罗拉 8900” 大哥大,黑色机身在晨光里像块厚重的砖,天线拉出半米长,像给这个充满离别感的早晨,装了根捕捉温情的避雷针。
“超群,该走了,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!” 陈默跳下车,按下大哥大的 “REC” 键,液晶屏幕上的绿字跳成 “00:00”,“我给你拍下来,等你回来,咱们再一起看这枚守坟的秤砣!”
他举着大哥大,镜头缓缓扫过坟前的铜秤砣,对准凹槽里的纸条,又扫过墓碑上的 “陆秀英” 三个字,最后停在陆超群带着泪痕的脸上 —— 晨光透过树叶落在镜头里,像给这场特殊的离别,拍了张带着温度的 “纪念照”。
“两万一的港版,实时备份,错不了!” 陈默咧嘴笑了笑,却没了平时的轻松,“到了广州,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,我会帮你盯着老宅和秤砣的!” 墓地旁的手写告示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“禁止喧哗” 的蓝字在风里晃动,像给这场离别,下了道充满敬意的通牒。
七 旧公章再印
7 点 15 分,郝为民骑着自行车赶来,手里拿着一张《留坟见证单》。单子是手写的,蓝黑墨水,纸边带齿孔,上面写着:“1995 年临川县老宅留坟见证单 No.-02 留坟物:铜秤砣一件,特征:底部刻‘整个天下’ 见证人:陆超群 公章:临川县法院旧公章(1950-1990)”。
“这是你昨天要的见证单,盖了法院的章,以后要是有人动这秤砣,你可以拿着单子维权。” 郝为民把单子递过来,眼神里带着期许,“陆先生,我知道你在查假药案,要是需要法院帮忙,随时开口。”
陆超群接过单子,蘸了点印泥,在 “见证人” 栏按了个指印 —— 指腹的纹路清晰可见,印泥有点多,晕开了一点,像一朵小小的向日葵,开在白纸黑字之间。郝为民拿起单子,从包里掏出法院的旧公章,在右下角盖了下去。暗红色的印油落在纸上,缺角处露出的空白像个小小的记号,却比任何完整的公章都更有力量 —— 这不仅是留坟的确认,更是对正义的支持。
八 离别倒计时
7 点 30 分,晨光彻底驱散了晨雾,照在坟前的铜秤砣上。“整个天下” 四个字虽然藏在凹槽里,却像在给陆超群的心里,亮了盏坚定的灯。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坟,又摸了摸秤砣的温度,转身往火车站走去 —— 脚步坚定,没有回头。
“铜秤砣赎身,不是终点,是给真相称重的开始;整个天下,不是终点,是把苦味熬成甜的尽头。” 他轻声对自己说,声音里带着铜秤砣的重量,像在给过去的离别倒计时,又像在给未来的启程打气。
陈默骑着摩托车跟在旁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