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起:工业酒精味里的阴谋
1994 年 10 月 5 日,寒露前夜的广州被珠江口灌来的寒风冻得发僵,黄沙大道 168 号 “珠江春雷酒厂” 的后门透着股诡异的热闹。卷帘门半拉半掩,黑缝里飘出的工业酒精味先甜后苦,最后辣得人喉咙发紧,混着厂区废弃机器的铁锈味,酿成一股呛人的 “毒香”。
陆耀祖蹲在门边,手里的 25 升白色塑料桶印着 “严禁食用” 的黑体字,他用玻璃量杯舀起一杯工业酒精,对着路灯晃了晃 —— 液体泛着冷光,像一把淬了毒的液态刀。“一比三,多一滴都不行。” 他对着门内喊,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门内的废弃灌装线积满灰尘,不锈钢槽壁结着白霜,生锈的铁钩上挂着 “春雷特酿” 的红底金字商标,被风吹得轻轻晃动。白春雷叼着烟走过来,额头的疤痕在昏暗里像道闪电:“耀祖,别磨蹭,这批货要赶在天亮前发出去,李哥那边等着要。” 他口中的 “李哥” 正是李金龙,而这批用工业酒精兑的假酒,实则是周大年假药网络的 “掩护品”—— 表面卖假酒,实则通过酒箱走私假药。
陆耀祖没应声,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微型追踪器,趁白春雷转身的瞬间,塞进了塑料桶的夹层。这是他昨晚收到的匿名指令,发信人只留了一句 “盯着假酒流向,揪出背后的人”。
二、承:抽样检测里的暗战
10 月 6 日上午,广州市技术监督局稽查大队的警车停在了酒厂门口。女科长林曼短发利落,风衣口袋里的液体取样器闪着银光,身后的技术员扛着松下 M9000 摄像机,镜头对准厂区的每一个角落。“有人举报你们用工业酒精制酒,我们依法抽样检测。” 林曼的声音冷静得像冰。
白春雷立刻换上谄媚的笑,拧开一瓶 “春雷特酿” 灌了一口:“林科长,我们这可是纯粮酿造,您尝尝就知道了。” 他哈出的气带着烂苹果味,那是甲醇挥发的味道,却故意装作没事人。
林曼没接酒,示意技术员随机抽取三箱样品。陆耀祖站在货堆后,手心捏着汗 —— 他昨晚偷偷调整了兑酒比例,把甲醇含量控制在临界值以下,可他更清楚,这只是权宜之计,真正的危险藏在酒箱底层的假药里。当技术员贴封条时,林曼悄悄走到陆耀祖身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追踪器已启动,晚上十点,荔湾码头见。”
陆耀祖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林曼就是发匿名指令的人。他默默把手里的比例纸条揉成团咽下去,看着稽查大队的车离开,心里明白,一场针对假酒与假药网络的收网行动,已经拉开序幕。
三、转:盲拍底片里的线索
10 月 7 日凌晨,长堤夜市的摊贩把 “春雷特酿” 摆成心形,横幅上的 “不上头” 标语格外刺眼。戴黑框眼镜的聂记者拎着相机走来,他是《广州晨报》的暗访记者,早就盯上了这条假酒链条。买了一瓶酒仰头灌下后,甲醇迅速发作,眼前瞬间漆黑一片。
混乱中,他盲按快门,相机掉进螺蛳粉锅前,定格下关键画面 —— 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正往酒槽倒工业酒精,手套虎口的疤痕与白春雷额头的疤痕形状相似,更诡异的是,手套上印着一个微小的 “周” 字标识,正是周大年假药厂的专属记号。
聂记者被送进医院后,警方从他损坏的相机里找到了那格未曝光的底片。林曼看着冲洗出来的照片,眼神凝重:“这不是简单的假酒案,是周大年用来掩盖假药走私的幌子。” 她立刻联系陆耀祖,让他继续潜伏,查清假药的具体藏匿地点。
同一时间,陆耀祖在酒厂仓库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窖,里面堆满了贴着 “春雷特酿” 标签的酒箱,底层却藏着大量假药。他用手机拍下照片,悄悄发送给林曼,却没注意到白春雷正站在他身后,眼神阴鸷。
四、合:断指酒里的钩子
10 月 8 日,质检所的报告显示 “春雷特酿” 甲醇含量擦边合格。白春雷在仓库开庆功宴,举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