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笼罩下的货场上弥漫着一层厚厚的浓雾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层神秘的雾气所吞噬。突然间,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,由远而近地传来。紧接着,一辆警车呼啸而至,车上闪烁着红蓝交替的警灯,照亮了四周黑暗的角落。
车门猛地打开,一个身材魁梧、面容冷峻的男子率先跳下车来。此人正是袁骁——一名经验丰富且果敢决断的刑侦队队长。他身后紧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队员们,他们迅速行动起来,脚步坚定有力地踩踏着满地混杂着药粉与铁锈的泥泞路面,径直朝着那只已经被砸穿的集装箱狂奔而去。
23:55,袁骁的手电光透过集装箱的破洞照进去,白雾渐渐散去,散碎的货单飘落在药粉堆里。她弯腰捡起一张,上面的字迹还清晰:广州发北京,发货人 “健民草药铺(驻京办)”,收货人 “赵蝶生”,电话空号,件数 700,毛重 700kg,净重 490kg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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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是 7,” 袁骁捏紧货单,“件数、毛重、集装箱编号,全是跟 7 有关的数,像是在给北斗七星凑数。”
队员小张捡起那枚铜秤砣,秤砣完好无损,底面的七星凹痕里灌满了白色药粉,像被骨粉反铸成了新模:“袁队,这秤砣就是之前销毁录像里消失的那枚吧?底刻‘嘉庆年制’,跟公章上的一样!”
袁骁接过秤砣,指尖触到冰冷的铜面,铁锈味混着药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她用镊子夹起另一张货单,单角粘着半枚指纹,斗型纹路的中心线断裂 ——“是赵蝶生的指纹!和之前档案室、墙砖上的一模一样!”
“又是空号收货人?”小张不禁眉头紧蹙起来,满脸狐疑之色,喃喃自语道,“这个赵蝶生简直如同一个神秘莫测的幽灵一般!他所提供的电话号码是空号,就连收货地址也是虚构的,但每一次那些假冒伪劣商品却总能分毫不差、按时无误地送达货场……这实在是太过诡异离奇了啊!”
与此同时,另外一名队友亦是满心困惑不解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那么问题来了——究竟是谁把那沉重无比的秤砣放置到那里去的呢?要知道,当时塔吊司机室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场,而且现场的监控摄像头竟然也未能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!”
听到这话,袁骁一言不发,径直迈步走向塔吊司机室。进入房间后,他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那个已经自动归位的控制手柄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沉声道:“依我之见,还是先查看一下控制室的录像吧。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,这操控手柄似乎是被某种力量自行推动着前进的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事先设定好了一切,只需要等待特定的时机来临,便可令那硕大无朋的秤砣以惊人的精确度狠狠击中目标集装箱。”
“那狙击目标到底是假货,还是收货人赵蝶生?” 小张追问。
袁骁望向弥漫着药粉的货场:“也许目标就是这些假货本身。赵蝶生想用重力,替法律给这些假货称重,让它们彻底毁灭。”
4 月 8 日 0:00,货场监控室里,技术员正在回放刚才的录像。当画面播放到第 7 分钟时,突然闪过一片雪花,时间码一下子跳到了 17 秒 —— 这个时长,正好和兄弟 B 被捕时的录像时长一样!
“袁队!你看这里!” 技术员指着屏幕,雪花散去后,地面上多了一枚铜钱,正是之前见过的 “光绪秤星钱”,星位与白春雷手铐的齿数完全一致,钱孔边缘新刻着一行字:“下一捺,落点:北京老火车站,时间:1997.4.8 00:07,过时不候,重力归零。”
袁骁刚走出监控室,就看到队员们正把那枚铜秤砣吊起来。阳光透过晨雾照在秤砣上,七星凹痕里竟渗出了绿色霉丝,像给铜铁植上了一层皮肤。霉丝随着风飘向探照灯,影子落在袁骁的脸上,形成一只巨大的毒蝶形状,翅斑的第七星,正好对着她的眉心。
她从口袋里掏出枣木算盘,把那枚光绪秤星钱嵌进第 7 颗钨珠里,算盘的总重量刚好补足 2.5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