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了,晒得脑仁疼。”
她说走就走,篮子一挎,转身就往村口走。
走了两步,发现手被拽住了。
回头一看,江砚洲还抓着草绳另一头,像牵着根看不见的线。
“松手!”她瞪他。
他不松,反而往前走了一步,把她拉近半步。
“日头毒。”他声音低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!”她挣扎,“我自己能走!”
“嗯。”他应了,却还是跟着她走,一步不落,手里的草绳始终没松。
她走快,他也快;她停,他也停。
“你干嘛?”她回头凶他。
“巡田。”他面不改色,“顺路。”
“你昨儿巡的是北坡,今儿怎么往南走?”
“换路线了。”
“撒谎!”她气笑了,“你就是盯着我!”
他不否认,只默默把草绳往袖子里塞了塞,免得被人看见。
快到村口时,她忽然觉得腕子一热。
银镯贴着皮肤,微微发烫,像被阳光晒透的玉石。她低头一看,草绳底下,镯子闪过一道极淡的光,转瞬即逝。
她心头一跳。
空间……在回应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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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多想,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,又甜又软。
“江砚洲。”她忽然停下。
“嗯?”
“你以后……”她咬了咬唇,“别老一声不吭就走,行不行?”
他看着她,眼神认真:“不走了。”
“拉钩?”
他一顿,盯着她伸出的小拇指,喉结动了动。
“又来?”他低声。
“怕你反悔。”她笑,“拉了钩,就得管一辈子。”
他没再犹豫,伸手勾住她。
两根手指缠在一起,草绳在风里轻轻晃。
“拉钩。”他说。
她正要笑,忽然听见村口传来一声尖嗓门:“哎哟!这不是我闺女跟姑爷吗?这么亲热,田都不用种了?”
慕晴手一抖,立马把草绳往袖子里塞。
慕大娘挎着篮子,扭着腰走过来,眼睛直往她手腕上瞟:“我说昨儿那块布是你男人换的,你还真当自个儿是江家少奶奶了?”
“少奶奶不少奶奶,”慕晴冷笑,“反正不是你手里能卖的货。”
“你——!”慕大娘脸一黑,“我好心来看你,你倒蹬鼻子上脸?”
“好心?”慕晴翻白眼,“你上回带的鸡蛋,孵出小鸡都比你脸皮厚。”
“你!”慕大娘气得直抖,“你信不信我告诉队里,你偷藏自留地?”
“你告啊。”慕晴往前一步,笑得人畜无害,“顺便说说,你上月偷割队里三捆麦子,藏在猪圈底下那事儿?”
慕大娘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滚。”慕晴指着院门,“再敢来蹭饭,我就把你那点破事贴公社墙上。”
慕大娘骂骂咧咧走了。
江砚洲一直没说话,等她走远,才低声问:“她……常来?”
“烦死了。”慕晴甩手,“跟苍蝇似的,嗡嗡嗡。”
他沉默片刻,忽然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,递给她。
“啥?”她接过来,一摸,软乎乎的。
“红薯。”他说,“早上蒸的,给你留的。”
她打开一看,两个红薯,皮都剥好了,热乎乎的。
她抬头看他:“你蒸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不是‘勿等’吗?”
“蒸完才走的。”他耳尖又红了,“怕你饿。”
她盯着他看了两秒,忽然踮脚,把红薯塞进他嘴里一个。
他一愣,红薯堵住嘴,瞪着眼看她。
“甜不甜?”她笑。
他嚼了两下,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