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指慕晴的筐,“我犯不犯冲,你说了不算。”
他顿了顿,搂着慕晴肩头往回走,声音不大,却传得老远:“她说算,才算。”
人群静了两秒,接着哄得更响。
“哎哟我天,江队开窍了!”
“这话能记进村史!”
“慕晴这丫头,真把霜刀郎化成春水了!”
慕晴被他搂着走,脸红得快冒烟,可脚步却轻快起来。她偷偷瞄他一眼:“你今儿胆儿挺肥啊,当着这么多人抢肉?”
“不是抢。”他纠正,“是给。”
“给就给呗,还非得说‘我媳妇要吃好肉’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偏心?”
他侧头看她,眼神认真:“我不偏你,偏谁?”
她噎住,半晌才哼一声:“嘴突然这么甜,准没好事。”
“昨儿你说要走,我说追到天涯海角。”他声音低下来,“今儿分块肉,也算提前练手。”
她笑出声:“你这是把追媳妇当军事演练?”
“嗯。”他点头,“还得加练。”
两人走到村口,日头已经爬高。她筐里的肉被阳光照着,油光闪闪,像是镀了层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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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停下:“哎,你说……要是哪天我没穿这身蓝布衫,梳个时髦头,涂个口红站你面前,你还认得我吗?”
他看她,从头到脚扫一遍,又回到她眼睛。
“认得。”
“为啥?”
“因为偏心这事儿,只对你一个人干。”
她笑得直不起腰,差点把筐扔了。
他伸手扶了一把,顺势把她手攥进掌心。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虎口的老茧,像在确认什么。
“走。”他说,“回家炖肉。”
“你真不吃?”
“吃。”
“吃啥?”
“吃你做的。”
她翻白眼:“油嘴滑舌,退伍军人不带这样的。”
“学的。”他低声道,“看你嘴欠,就学了点。”
她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——这人,居然在学她怼人?
正要回嘴,手腕上的银镯忽然一热。
她心里一动,悄悄往空间里扫了一眼。
田圃又扩了一圈,新土温润,正冒着细小的热气。几颗番茄苗已经冒头,绿得发亮。
她咧嘴笑了。
昨夜藤蔓爬墙,是空间在回应江砚洲的守护。
今早他当众偏心,是命运在回应她的嘴欠。
而空间的扩容,是给他们的甜,悄悄加了料。
她捏了捏他的手:“江砚洲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要是哪天非得走,你真追?”
“真追。”
“追不到呢?”
“那就一直追,追到你回头看见我,还在原地。”
她没说话,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更紧。
日头照在两人身上,影子拉得老长,从村口一直延伸到家门口,像两条线,终于拧成了一股。
她进屋放下筐,转身要摘围裙,却被他从背后抱住。
“干啥?”她挣扎,“松手,炖肉呢!”
“就一下。”他下巴搁她肩上,声音闷闷的,“让我抱会儿。”
她扭了扭:“抱这么紧,待会儿肉糊了,你吃糊的。”
“不糊。”他低声说,“有你在,啥都不糊。”
她笑出声,刚要回头怼他一句“肉麻当有趣”,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声嚷:
“江队!公社通知,让你下午去开会!”
是民兵队的小李。
江砚洲身子一紧,松开她,转身要走。
她拽住他胳膊:“啥会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眉头微锁,“临时通知。”
她盯着他看了两秒,忽然踮脚,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