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回一趟营房。我看他瘦了一圈，可一提你，眼睛就亮。”
江安听得入神，小拳头攥得紧紧的：“等我去部队，我要天天给他捶背！还要教妹妹唱《打靶归来》！”
“那你得先学会走路别摔跤。”慕晴回过神，伸手拧了下他耳朵，“别光许愿，作业写完没？”
“写完了！”江安挺胸，“我还写了篇作文，叫《我的爸爸是英雄》，老师夸我感情真挚！”
“哦？那你写他耳尖红了吗？”慕晴挑眉。
“写了！我还写他一见你就结巴，连‘吃饭’都说成‘吃……吃那个’！”江安模仿得惟妙惟肖，逗得李嫂直拍桌子。
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。
慕晴靠着灶台，看着儿子手舞足蹈，听着李嫂絮叨部队的事，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，终于松动了。
原来他一直都在努力。
不是不想回来，是不能。
不是不告诉她，是怕她担心。
他用自己笨拙的方式，在千里之外，一点点为这个家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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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摸了摸银镯，温润如常，像是在轻轻回应她的心跳。
“嫂子，你这次回去，能帮我带个东西给江排长吗？”她忽然开口。
“你说！”
“一小包蜜薯干，还有……一条我新织的毛线围巾。”她顿了顿，“就说，家里果树快开花了，让他别总熬夜，不然孩子出生，第一眼看见个熊猫爹，该吓哭了。”
李嫂笑得前仰后合：“这话可太损了！他听了准得脸红三天！”
江安立刻举手：“我也要塞点东西！我要把我画的‘摘果图’给他！还有我攒的五颗玻璃弹珠，送给他当吉祥物！”
“行啊，都给我。”李嫂把包袱打开，一样样收进去，“等我到了营区，亲手交到他手上。”
吃完午饭，李嫂歇了会儿就起身告辞。慕晴送她到村口，临走时，李嫂突然拉住她的手：“晴晴，江排长那人心实，话少，可对你，是真的上心。你别看他冷着脸，其实啊，整个家属院都知道，他兜里常年揣着张你的照片，破边了都不换。”
慕晴怔住。
“好好等着。”李嫂拍拍她手背，“你们的日子，才刚开始呢。”
她转身走了，背影渐渐融进村外的小路。
慕晴站在原地，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，肚子里的小家伙轻轻踢了一下，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她低头，轻声说：“听见没？咱们的好日子，要来了。”
回到家，江安已经趴在桌上画画，嘴里哼着跑调的军歌。见她进来，立刻举起画：“娘你看！我改了！现在是一家人住部队大院，爹在擦枪，你在晒被子，我在教妹妹叠豆腐块！”
慕晴接过画，看了很久。
然后她走到柜子前，打开最底层的抽屉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布袋。
这是她用空间灵泉浇灌的安胎药草，再混上蜜糖压成的丸子，专为产后调理准备的。她一直没舍得用，现在，终于可以开始准备了。
她把布袋放进针线筐，顺手摸了摸那件还没缝完的婴儿小袄。
窗外，阳光正好。
那棵看不见的苹果树，在她意识深处轻轻晃了晃枝叶，一片新芽悄然舒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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