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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晴正给江悦换褯子,头也不抬:“他就是闲的。”
“闲的?”李嫂翻白眼,“我家那口子当兵二十年,回来第一件事是脱鞋上炕,第二件事是喊饿。哪有这等细致男人?”
张嫂凑近她耳边:“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给他下蛊了?不然怎么栓得这么牢?”
慕晴手一顿,抬头冷笑:“下蛊?我倒是想,可惜我没那本事。要不你们借我点毒药,我也让我家这位清醒清醒,别整天围着我转悠烦人。”
两人笑作一团。
可背地里,李嫂跟张嫂都说:“这婚嫁得值。男人有权有势不算稀奇,难得的是心里有你。”
真正让全家属院炸锅的,是一场大雨。
那天江砚洲刚结束野外拉练,浑身湿透,裤脚全是泥浆。别人急着回屋换衣服,他却转身往家跑。
慕晴正哄孩子睡觉,忽听门口“咚”一声,像是有人摔倒了。
她开门一看,江砚洲跪在台阶上,膝盖蹭破了皮,手里死死抱着个油纸包,外面裹了三层塑料布,一点水都没渗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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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啦?”她一把将他拽进来,“摔成这样也不晓得先回宿舍?”
“红糖……怕淋湿。”他喘着气,把包递给她,“你说过……泡水喝暖胃。”
她打开一看,两块老式红糖砖,包装都磨毛了。
她眼眶一下子热了,声音发颤:“你至于吗?不就一块糖?我又不会吃了你!”
他低头坐着,头发还在滴水,衬衫贴在背上,冷得微微发抖,却坚持不说一句求饶的话。
她气得直跺脚,转身翻箱倒柜找出干毛巾,狠狠甩在他头上:“擦!再敢这么折腾自己,我明天就写信让首长把你调去南极巡逻!”
他乖乖擦头发,嘴角却悄悄翘了一下。
晚上,一家四口挤在炕上吃饭。江安啃着腌萝卜条,突然抬头:“娘,为啥爹每天都给你带好吃的?”
“因为他傻。”她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儿子嘴里。
江砚洲低头喝汤,没反驳。
江安又问:“那我也天天给你带好吃的,你能给我发军功章吗?”
“不能。”江砚洲终于开口,“但你可以继承我的枪。”
“真的?”江安眼睛放光。
“假的。”他面无表情,“枪归国家,不准私相授受。”
慕晴笑得差点把饭喷出来。
窗外雨停了,月光照进屋,落在江砚洲低垂的眼睫上。他吃完饭,主动收拾碗筷,蹲在灶台边洗碗,动作生涩却认真。
李嫂从窗外路过,看见这一幕,啧啧两声,回头对张嫂说:“我决定了,回去就让我家那懒汉写检讨,标题就叫《论如何向江排长学习做个合格丈夫》。”
张嫂笑骂:“你省省吧,人家那是真心疼,学不来。”
夜深了,江悦睡熟了,江安趴在桌上画完了他的“全家福”——爹娘手牵手,中间两个小人蹦得老高,底下歪歪扭扭写着:**我们家,永不分离。**
慕晴靠在炕头剥花生,江砚洲坐她旁边,手里捏着一张报纸,其实一个字没看。
她扔了颗花生米过去,正好砸中他额头。
他皱眉:“干嘛?”
“没事。”她笑嘻嘻,“就想试试你反应还灵不灵。”
他盯着她看了两秒,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捞,动作快得她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——”她刚要挣扎,却被他轻轻按住。
“别动。”他低声说,“让我抱会儿。”
她愣住,听见他心跳又沉又稳,一下一下,撞在她耳边。
她没再说话,慢慢靠进他怀里。
门外,风吹动晾衣绳上的布片,啪嗒轻响。
屋里,花生壳一点点堆在炕角,像一座小小的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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