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有点哑。
“老头子，你看清楚啊，”慕晴把镜头怼近，“这是你外孙女，江家第一个姑娘！以后咱家就是‘好’字了，有子有女，圆满了！”
江砚洲没吭声，只是盯着看。
过了会儿，他说：“名字我起不了，但摇篮我能做。”
说完直接挂了。
慕晴对着黑掉的屏幕翻了个白眼：“这人，说话跟打电报似的，能不能多蹦两个字？”
三天后，部队信使送来一个木箱。打开一看，是个小摇篮，榆木做的，打磨得光滑无比，四角雕着云纹，底部刻了四个字：**平安喜乐**。
底下压着一张纸条：“给念画。爷爷不会说话，但手还算稳。”
慕晴摸着那几个字，指尖有点发颤。
她把摇篮搬到床边，轻轻放进去。小念画睡得正香，小嘴一嘬一嘬的。
江悦靠在床头看，忽然轻声说：“妈，你说……女孩子安静，会不会以后跟我们疏远？”
慕晴立马扭头：“你当娘的说啥糊涂话！男孩扛枪，女孩执笔，咱们家一个保家卫国，一个画尽山河，这才叫文武双全！你忘了你爸当年为了看你画画，巡逻绕你学校多走三里地？他现在不也亲手做了摇篮？你给我记住，女儿不是外人，是我江家的心尖肉！”
江悦低头笑了，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手。
窗外雪落无声，屋里暖气开着，甜香弥漫。墙上挂着江悦早年画的《父亲与女儿》，画中江砚洲背着小女孩走在田埂上，影子拉得很长。
慕晴抱着外孙女，轻轻晃着。孩子在梦里咂了咂嘴，像是尝到了什么甜的。
她低头看了看腕间的银镯，那光点又闪了一下，比之前亮了些。
她笑了笑，从空间里掏出一颗泛着微光的蜜薯，塞进枕头底下。
“给你垫个底，夜里饿了好有力气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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