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或者不生二胎，我就把蜜薯全藏起来。”
江念军急了：“外婆不能藏！我要天天吃！”
“那你得先背完《悯农》。”
“锄禾日当午……”
小孩奶声奶气背诗，大人笑作一团。
饭后守岁，孩子们在客厅堆雪人、放小烟花。江念军非要把雪人鼻子换成辣椒，说是“辣味年兽克星”。
江悦拍下这一幕，感慨：“小时候咱家穷，三十晚上就听广播。现在连娃都能拿手机直播放炮。”
陈阳搂住她肩膀：“时代变了，但年味没丢。”
慕晴靠在江砚洲身边，看他轻轻拍着怀里睡着的江念军，动作轻得像怕惊扰梦。
“你当年要是没站在我家门口，我现在说不定正给二流子洗臭袜子呢。”她忽然说。
江砚洲侧头看她：“我路过第七次才敢停下。”
“第八次我就扑上去了，是不是挺不要脸？”
“不是。”他低声，“是救了我。”
两人没再说话，窗外雪花静静落，屋里炉火噼啪响。
十二点整，鞭炮齐鸣。江念军猛地睁开眼，挣扎着要下地：“我要放最大的那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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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安抱起他往外冲，林晓追着喊：“别炸着手！”
陈念画被吵醒，揉着眼睛找外婆。慕晴刚把她抱起来，就见江砚洲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。
打开一看，是两个手工做的小灯笼，一红一黄，底下挂着铜铃。
“给你们的。”他说，“摔不坏，淋不湿。”
江悦接过，发现底部刻着字：**念军，念画，平安长大**。
她眼眶一下子红了：“爸……你啥时候做的？”
“前天夜里。”他轻描淡写，“闲着。”
慕晴低头看自己腕上的银镯，那光点忽明忽暗，像是在笑。
她悄悄从空间取出两颗蜜薯，塞进两个孩子的枕头底下。
“吃了聪明，做梦都拿第一。”
江念军抱着灯笼不肯撒手：“我要挂床头！每天醒来都要看！”
江悦笑着拍照：“以后这就是传家宝。”
陈阳凑过来：“建议申遗。”
江安突然喊：“娘！快来！天上出双星了！”
一家人涌到院中，果然见夜空里两颗亮星并列闪烁，映得雪地发蓝。
慕晴仰头看了一会儿，嘀咕：“该不会是我空间又升级了吧？”
江砚洲站在她身后，不动声色把手搭在她肩上。
寒风吹不散热气，笑声撞碎了冰凌。
江念军举着灯笼蹦跳：“星星也在过年！”
陈念画伸出小手：“抓！”
慕晴一把抱住她：“别跳，摔了舅舅赔不起。”
江安挠头：“我哪有钱赔？”
江砚洲难得开了句玩笑：“赔颗蜜薯。”
全家人愣了一秒，随即笑倒一片。
江念军还不明白咋回事，举着灯笼继续转圈，嘴里喊着：“我是小太阳！照亮全宇宙！”
江悦扶额：“这孩子疯了。”
陈阳叹气：“随他妈。”
慕晴叉腰：“谁说我儿子疯？这是天赋异禀！”
江砚洲看着乱糟糟的一家人，忽然觉得，
这屋里的吵，比边境的寂静，好听一万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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