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默默地望着“梦幻岛”的后门方向。
而那里,小莓正和另一个同事道别,准备独自离开。
眼看小莓就要走远,那个男生身体动了动,似乎想要跟上去,却又犹豫着迈不开步子,双手紧张地攥着拳。
叶麟轩眉头一皱,这大晚上的,跟踪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他几步走上前,从后面轻轻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:“喂,哥们儿,干嘛呢?”
“啊!”男生吓得浑身一激灵,猛地转过身,脸上写满了惊慌,看清是叶麟轩(Silver)后,更是脸色煞白,下意识就想跑!结果因为太过紧张,脚下绊了一下,“噗通”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哎哟!”叶麟轩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,赶紧上前扶他,“你没事吧?摔着没有?”
男生龇牙咧嘴地被扶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眼神躲闪,不敢看叶麟轩:“没、没事……你,你干嘛?”
“我还想问你干嘛呢?”叶麟轩看着他,语气带着审视,“最近几周都没见你来店里,现在又躲在这里……跟踪小莓姐?这不太合适吧?”
男生低着头,嘴唇紧抿,半天不吭声,一副抗拒交流的样子。
叶麟轩看他这模样,也知道问不出什么,叹了口气。看着他摔得有些狼狈,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想了想,提议道:“行了,别在这儿杵着了。走吧,我请你喝一杯,有什么话,喝点酒再说。”
所谓酒醉解千愁,有时候,面对陌生人反而更容易敞开心扉。
叶麟轩就近找了一家清静的小酒吧,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啤酒。
男生一开始还很拘谨,只是小口抿着。
几杯酒下肚,在昏暗的灯光和酒精的催化下,他的眼眶渐渐红了,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变态,也没想跟踪他……”男生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带着浓浓的鼻音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想看看他下班安不安全,看他平安走了,我就放心了……”
叶麟轩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给他又倒了一点酒,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。
醉意上涌,男生的话匣子终于打开了,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的故事。
他叫陈默,名字和人一样,有点内向。他之所以如此执着,甚至不在意小莓的性别,源于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。
“我大四实习,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……很努力,想留下来。”
陈默的声音低沉,带着痛苦,“那时候,我还交了个女朋友,是同公司的……我以为一切都很好,未来可期……”
他的手指用力捏着酒杯,指节泛白。“直到有一天……我加班到很晚,想给她个惊喜,去她部门找她……结果,我看到她……和我们部门领导,在办公室里……”
他哽住了,后面的话难以启齿,但叶麟轩已经明白了。
“后来……没多久,那个领导就找了个由头,把我开除了。实习鉴定也写得很难看……那段时间,我毕业找工作处处碰壁,感觉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,整天浑浑噩噩,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。”
他的眼神空洞,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绝望的时光。
“然后……大概是我最颓废的时候,偶然路过‘梦幻岛’,被橱窗吸引走了进去。
“那天,接待我的就是小莓……”说到小莓,陈默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点光,“他那时候,穿着可爱的裙子,扎着双马尾,笑容特别有感染力,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一样。
“他给我点单的时候,随口说了句‘主人,今天也要加油哦!’,声音甜甜的,暖暖的……”
“可能就是那句话吧……在那个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了一点……被鼓励的感觉?”陈默自嘲地笑了笑,“很可笑是吧?就因为一句话。
“但就是从那天起,我好像又找到了一点力气。我开始疯狂投简历,面试,不管多难,只要想到他那天的笑容和那句‘加油’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