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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还记着江妙云“救”她的恩情，下意识维护。
季少渊的目光落在面具人手里的药箱上，又扫过他攥着药箱的手——
指关节泛白，倒真有几分“高人”的架子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往病床边让了让：“老爷子在里面，看看吧。”
面具人走到病床边，俯身看了看季宏远，又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，装模作样地号脉。
过了半分钟，他直起身，对着季少渊摇头：
“老爷子心气已散，西药没用，只能靠老夫的‘吊命丸’续着，先吃三粒，能保半个月，半个月后再来复诊。”
他说着，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纸包，打开，里面正是江妙云给的三粒黑丸，圆滚滚的，像乌鸡白凤丸，表面泛着油光。
“这是‘鬼医圣手’的独门药？”
季少渊皱眉，指尖凑近药丸，闻了闻——只有淡淡的草药味，没什么特别。
“季总怀疑？”
面具人立刻拔高声音，面具后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，却硬撑着说，
“这药一粒价值千万，若非江小姐求我，老夫绝不会轻易拿出！信就吃，不信就算！”
江妙云赶紧上前，拉了拉季少渊的衣角：“少渊，别怀疑了，爷爷都这样了，试试吧！”
她眼眶泛红，声音带着哭腔，演得入木三分，“我知道你担心，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！”
沈曼云也跟着劝：“少渊，听妙云的，试试吧，总不能看着老爷子这样。”
病床上的季宏远突然睁开眼，声音虚弱：“少渊……吃……死马当活马医……”
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，与其等着，不如赌一把。
季少渊看着爷爷苍白的脸，又看了看江妙云泛红的眼眶，最终点了点头：“喂爷爷吃了。”
江妙云立刻拿过药丸，又端来温水，小心翼翼地给季宏远喂药。
三粒药丸下肚，季宏远闭上眼，呼吸似乎平稳了些。
面具人见状，立刻说：“药已喂下，老夫先走了，半个月后联系江小姐。”
他说完，不等季少渊反应，转身就往门口走，脚步快得像怕被追上。
江妙云赶紧喊住他：“张老，等等！你的诊金……”
“江小姐后续打我卡上就行！”
面具人摆了摆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，面具上的锆石在门口灯光下闪了一下，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季少渊盯着他的背影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却又说不上来，药不是装在玉瓶里面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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