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。
正惶恐自己的脸再也不会好了的平西侯夫人听见这消息后,脸色扭曲地摔了手上的铜镜。
她声音像淬了冰碴子,语气里的怨怼几乎要溢出来,
“该死的!我都伤成这样了!他还不忘去见那些贱人!!!”
平西侯夫人恨的牙痒痒。
然而她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将这张脸治好了。
不然……
平西侯夫人一想到外面的人会如何评价她,平西侯夫人就感觉一阵胆寒。
就在平西侯夫人四处找名医给她治脸的时候,平西侯感觉自己身体也出了问题。
平西侯躺在床上,手指用力地在自己太阳穴附近按压着。
脑子里的疼像是被人用小锤子敲着,又沉又闷,连带着耳朵里都在响,并且这个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他今天早上打了一套拳,结果脑袋突然抽风似的疼起来,直接将他疼晕了过去。
找了太医来看,说是怀疑脑子里面有病灶,恐怕难以去除。
平西侯当时心就凉了了。
这和说他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有什么区别?
侯府老妇人知道这事后哭得眼睛都快瞎了。
她儿子才多大啊!
难道她要白发人送黑发人?!
因为头疼的缘故,平西侯不得不将身上的差事都推了,安心在家养病。
他不甘啊!!!
他自从三年前从边境回来,手上没有兵权,地位那是一日不如一日。
如今竟然还得了怪病,连手上那原本看不上的差事都没了。
平西侯一想到这里,心中怒火翻涌,脑袋里像是烟花炸开,疼痛感一阵比一阵来得更凶猛。
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,他头发就全白了。
平西侯躺在床上直喘气。
就这样艰难地拖了四五年,眼窝陷得深,眼皮耷拉着,睁眼都要费全身劲。
一到夜里大脑更是疼得翻来覆去,整宿整宿的睡不着。
原先的魁梧身材早就消瘦得像是干巴巴的骷髅皮子,只剩松垮的皮裹着骨头。
林木就是在这时候让他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。
并当着平西侯的面将他身体里已经长成的蛊虫引出来,然后再割开血管放回平西侯身体里去。
平西侯看着在自己那枯瘦皮肤下不断游动的虫子,看向林木的眼福恨不得杀了他,他声音沙哑,满是不解地问道:
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要这么对他?
他难道哪里对不起他吗?
林木他上一世出事,也不是他干的啊!
林木淡笑道:“父亲,你知道我被人剜了眼睛,砍了双腿,还划烂脸的时候有多疼吗?”
“你知道我后来被那毒妇灌下毒药的时候有多疼吗?!”
平西侯连连咳嗽:“那……又不是……我干的!”
林木眼神倏地变冷,用匕首轻轻地在平西侯身上划出几道口子,将几条互相排斥的蛊虫一一放进去。
“父亲,你不帮儿子报仇,纵容凶手过着好日子,那不就是在害儿子吗?”
“嗬嗬……”
平西侯挣扎着想为自己辩解,然后那些蛊虫已经拿他的身体当战场开始厮杀起来。
鲜血从他的眼睛、耳朵、鼻孔、嘴角处疯狂往外流,浓郁的血腥味在这屋子里弥漫开,
林木看着这无比血腥的幕,眼底却流出淡淡的笑意。
平西侯暴毙而亡后,林木顺利地继承爵位。
毕竟,在外人眼中,林木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。
平西侯夫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发了疯。
然而如今的平西侯府已经在林木的掌控之下,平西侯夫人直接被林木关进上一世原身住的那个小院。
林木还将她的心头宝林宗也扔了进去。
林宗自小体弱,但是被平西侯夫人惯的脾气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