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啥?”
放勋笑了,把手里的釉料刷子递给舜:“你试试,上釉得匀,急了不行,慢了也不行,得像待人一样,不偏不倚。”舜接过刷子,手很稳,釉料在陶罐上晕开,像一层淡淡的云。
那年秋天,放勋坐在陶窑边,看着新烧出的一批陶罐,个个温润,像浸在水里的石头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和窑的影子叠在一起,分不清哪是他,哪是窑。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,还有农夫们哼的调子,像琴音,像流水,像陶土在转盘上旋转的声音。
他想起母亲说过,好的陶土,得经得起火炼,才能成器。好的人,也得经得起折磨,才能立得住。他这辈子,没留下什么金玉,只留下些陶罐,还有田埂上的脚印,木杆上的影子,和百姓心里的那点暖。
风吹过茅屋的柴门,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响,像谁在说:够了,这些,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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