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,分别对应着日月星辰、山川草木。每逢节气变换,灵脉的流向会有微妙的改变,全族的人都会聚集到广场上,围着八卦图起舞。
那舞姿不复杂,更像是模仿天地运行的轨迹:抬手时如托举日月,弯腰时如承接大地,旋转时如星辰周转。孩童们跟着大人的脚步,跌跌撞撞地跑,笑声清脆;老人们动作缓慢,却每一步都踩在灵气流转的节点上。跳完一舞,连最年幼的孩子都能感觉到丹田处多了一丝暖流通向四肢百骸,小脸通红,眼神发亮,像揣了颗小太阳。
华胥氏的修仙文明最盛时,族人的能力早已超越了“生存”,达到了与天地共生的境界。他们能“乘气而游”——不必借助任何法器,只需运转体内灵力,便能御风而行。想去山那边的部落做客,心念一动,便化作一道流光,片刻就到了对方的村口,衣袖上还沾着沿途的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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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能“化物为形”——山间的顽石,经大巫一点,便会化作温顺的羊群,咩咩叫着跟在孩童身后;溪流里的水,被勇士一指,便能凝成晶莹的冰玉,雕成碗碟,盛上灵果,吃起来带着清甜的水汽。有次部落联欢,大巫随手一挥,便将空中的云彩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动物,仙鹤、猛虎、游鱼……在广场上空盘旋,引得孩子们追着跑,笑声震得树叶都落下来几片。
他们甚至能“预知微末”。灵脉是天地的神经,稍有异动,便预示着变化。大巫们能从灵脉的震颤中察觉洪水将至,提前带领族人迁离谷地,等洪水退去,再回来重建家园;能从灵脉的紊乱中感知陨石坠落的方向,提前在山坳里设下防御,让那块燃烧的巨石在半空就被灵力化解,变成漫天星火,落下来时已化作无害的尘埃。
那时的华胥氏,不信“逆天改命”,只信“顺天知命”。他们明白,人就像山间的风,不必与山石较劲,顺着山谷流动,自能抵达远方;就像林中的鹿,不必与猛虎争斗,循着水草迁徙,自能安然繁衍。他们与天地灵脉共生,不强求,不掠夺,活得自在而强大,让华胥氏的荣光,如秦岭深处的灵脉般,在洪荒大地上绵延了千年。
二、裂痕暗生:灵脉枯竭与人心之变
华胥氏的荣光如日中天时,谁也未曾想过,一场无声的危机正悄然逼近。转折,始于一场持续三年的大旱,那旱情来得蹊跷,像一张无形的网,慢慢勒紧了这片土地的呼吸。
起初的变化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。只是灵脉的流速慢了些,往日里如奔涌江河般的灵气,渐渐变成了缓流的小溪。崖边的灵草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繁花满枝,那年却迟迟不肯舒展花苞,开花时间比往年晚了整整半月,花瓣也小了一圈,失去了往日的润泽。族里最年长的大巫拄着桃木杖,在灵脉源头的通天柱下掐指算了半日,眉头微蹙,却还是抚着胡须对围上来的族人说:“无妨,这是天地气机的自然调整,如同人有呼吸起伏,顺应便是。大家多储些灵泉,省着些用,过阵子自会回转。”
族人们虽有些不安,却对老巫的话深信不疑。他们依旧每日在晨光中吐纳,在月下起舞,只是渐渐发现,吸入的灵气里多了些滞涩感,不像从前那般清透。半年后,真正的恐慌开始蔓延——通天脉的主脉,那曾如碧玉般温润的岩石上,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纹,像干涸土地上的纹路。原本清澈如镜的灵泉,水色变得浑浊,像掺了黄土,水面上还漂浮着细小的黑色杂质,捞起来闻,带着股淡淡的焦味。
孩子们最先受不了,吐纳时常常皱着眉头停下,揉着胸口说:“爹,吸进的气像掺了沙,刮得嗓子疼。”大人们试了试,果然如此,往日里灵气入体如饮甘泉,如今却像吞了糙糠,难以下咽。更让人忧心的是族里的勇士,那些能化形为兽的强者,维持形态的时间越来越短。有次围猎,领头的勇士刚化作猛虎扑向一头野猪,没跑几步,身上的皮毛突然褪去,灵光涣散,竟在半路上变回了人形,惹得野猪受惊逃窜,族人们望着他赤裸的脊背和尴尬的神情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,说不出的沉重。
族里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