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”;“冬至前,河水结冰,可渡大军”。有一次,共工氏部落欲侵扰下游的稻田,联盟依据历法预判了他们的行军路线,在“霜降日,草枯露寒”时设下埋伏,未费多少力气便化解了危机。
帝俊坐在昆仑宫殿的玉座上,殿外传来十日童子与十二月女童的嬉笑声。十日童子正用金光照亮十二月女童手中的帛书,月光与日光在书页上交织,映出清晰的节气符号。他望向窗外,黄河流域的炊烟在同一时辰升起,西荒的牧歌随着迁徙的脚步传唱,南泽的渔舟正趁着月落潮平归来,一幅井然有序的画卷在洪荒大地上缓缓展开。
羲和为他端来甘渊的泉水,水中倒映着扶桑神树的影子:“俊,你看,炊烟与日影同高,牧笛与月相和鸣,这便是你想要的秩序。”
帝俊接过水盏,指尖划过水面,涟漪打乱了神树的倒影:“这只是秩序的初萌。你看那扶桑的年轮,每年都要多一圈;你看那月渊的水位,百年间悄悄涨了半尺。天道从不是静止的画,而是流动的河。”他指着殿外正在校准日晷的巫祝,“今日的历法,百年后便会有偏差;我们定下的规矩,千年后需后人修正。”
常羲抱着刚修订好的闰月表走来,表上用朱砂标注着未来十年的闰月安排:“夫君说得是。上月我观测月相,发现它比三年前晚了一刻,虽细微如发丝,累积百年便是一日之差。”
帝俊望向天空,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东方,那是春天的方向。他知道,此刻昆仑观星台上的刻痕,甘渊日晷的影子,月渊的月相图,都只是文明长河中的一块踏脚石。后人会站在他们的肩膀上,用更精准的观测、更智慧的计算,让历法与天道始终共振。
殿外,十日童子与十二月女童正比赛谁能更快说出下一个节气。甲童子喊道:“再过三日是春分!”正月的月童立刻回应:“春分那日,月相是上弦!”他们的声音清脆如铃,在昆仑山谷间回荡,仿佛在告诉这片洪荒:秩序已生,探索不止,就像日月永远循着轨迹运行,文明也将在观测与修正中,一步步走向更辽阔的天地。
夜幕降临时,帝俊再次登上观星台。各部落的观星台也亮起了火光,从黄河到南泽,从西荒到东海,点点火光如星辰落地,每个光点处,都有人在记录日影、观察月相、默念节气。他知道,历法已不再是昆仑山上的独语,而是千万人共同书写的天地之诗,这诗的第一章刚刚写完,后续的篇章,正等待着炊烟与星光一同续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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